一刀见血,白皙的手腕上,很快便有大量的鲜血涌出,看的旁边的荣景行都傻了眼。
傅延州也愣了,他没想到,洛锦夏居然会这么狠,狠到宁可自残,也不肯留下。
“我就那么可恶,可恶到让你宁可自残,也要离开?”
深吸一口气,傅延州满脸绝望的质问洛锦夏道。
洛锦夏咬了咬牙,语气决绝,“是,我说过,你爽约的代价,就是咱们两个死一个,既然我杀不了你,那我只能去死!”
她说着,便又举起刀,在手腕上划了一刀。
两道鲜红的伤口,很快将她身下的地毯染红,看的人触目惊心。
傅延州看着地上的血,心像是被人戳了无数的窟窿,痛不欲生。
“我答应你,你愿意跟谁走就跟谁走,以后我再不纠缠!”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一旁呆若木鸡的荣景行吩咐道,“去把医生喊过来,给她止血,另外,把门外的记者叫进来,我有话跟他们说。”
荣景行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好,我现在就去。”
他说着,便迅速向门外冲去。
很快,会所的医生就拎着药箱赶了过来,一同进入的,还有洛锦夏找的那些记者。
傅延州把记者们都拦在门外,转身示意洛锦夏,“你好好处理伤口,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他大手一关,便将自己,连同那些记者一起关在了门外。
洛锦夏不放心他,想站起来跟出去看,却被医生给劝住了。
“小姐,你的手流了很多血,不能乱动,否则万一伤到了动脉就麻烦了。”
洛锦夏是学医的,自然知道伤了动脉会有什么后果。
于是在经过一番犹豫后,她最终选择了留下。
十几分钟后,她的伤口处理好,傅延州也打发了那些记者,推门走了回来。
此刻的他,依旧是意气风发的那个男人,但洛锦夏却注意到,他的眼神中,明显多了一丝怅然。
“伤口处理好了吗?”
行至洛锦夏面前,傅延州关心的问道。
医生点点头,如实回答,“都处理好了,这位小姐的伤口虽然多,但好在并不深,也没伤到动脉,回家勤换药,注意七天之内不要碰水就没问题了。”
“看来你还没那么傻,知道动脉割不得。”
傅延州嗤笑一声,忍不住吐糟洛锦夏道。
洛锦夏又不傻,当然知道动脉割不得。
不过这话她肯定不能跟傅延州说,否则他会觉得自己在开玩笑,随时可能食言。
“我第一次,没掌握好技巧罢了,但是下次肯定会割的准一点。”
沉了沉眸,洛锦夏故作决绝的说道。
傅延州现在也猜不透她是真的想自杀,还是吓唬自己,不过这也不重要了,毕竟她马上就不属于自己了。
“分开后,你会继续回到霍敬亭的身边吗?”
顿了顿,傅延州小心翼翼的问道。
洛锦夏既然选择了联系霍敬亭,自然是要回去的。
不过,她回去找霍敬亭,并不单纯只是觉得他的能力可以抵抗傅延州,而是另有目的。
因为她其实也觉得,父亲的死,并不单纯只是一个意外,很可能是一起谋杀。
“是,我都联系他了,肯定要去找他,否则我就不会求他给我派那么多的记者过来了。”
“咱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不想多说什么,但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还是想劝你,霍敬亭并不是可以靠得住的人,你万事要小心。”
知道洛锦夏决定好的事,是更改不了的,傅延州无奈,只得最后委婉提醒她。
“我知道,但我还是要去。”
洛锦夏低下头,看着自己被包的像个粽子一样的手臂,语气低沉,“因为,我不想我的亲人死不瞑目!”
……
从会所出来时,天空突然飘起了零星小雨。
傅延州站在廊檐下,转身看着洛锦夏,“下雨了,要不要我送你最后一程?”
洛锦夏眉眼未动,只是掏出手机,拨通了霍敬亭的电话。
很快,霍敬亭那辆黑色的宾利便自细雨中缓缓驶来。
车子停稳,霍敬亭撑着一把黑色的打伞,弯腰从后座走了出来。
“走吧,跟我回去。”
行至洛锦夏的面前,他声音温柔的开口。
洛锦夏点点头,看也没看傅延州一眼,弯腰钻进了霍敬亭的黑伞之下。
很快,两人便坐上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