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的梦想?”季方长哼笑一声,“你的梦想就是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是吧?”
季千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再次攀升心头,就在他要发火之际,宋夏婉拦住了他。
“好了,你都一把岁数了还和孩子们操什么心。”宋夏婉在他胸口顺了顺气,“咱爸多大岁数了,我瞧着他的身体都要比你强上不少。”
“这话说的不错,千里气性大,动不动就上火,也难怪一身的毛病!”季千里用力捏了捏轮椅的扶手,“夏婉说得对,孩子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己的父母去操心,再不济还有白杨呢。他这个小叔可要比他爸妈好使的多。”
季方长深吸一口气,“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还在外面乱来,你就给我做好准备去你小叔手底下磨练吧。”
季路宁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回归原位。说到底,他还是最怕宋白杨的。宋白杨的权威已经超过了这个家里的任何人,哪怕是德高望重的季老爷子。
季路宁坐到沙发上,嘟囔道:“本来说我小叔呢,怎么又教训上我了!”
宋夏婉离他比较近,听了个真切,她莞尔一笑,“说起来还是白杨的事儿更让人震惊。这么多年了,他一门心思扑在公司的业务上,如今能把心思放在婚姻上,也不枉我们替他操了这么多的心。”
说起这个,季方长也不气了,“你们说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季方长满腹疑惑,实在是忍不住了,“恒宇,给你小叔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京,我当面问问他谈了个什么女朋友,别又是一些来路不正的女人。”
季恒宇没犹豫,拿起手机给宋白杨打去了电话。
只可惜,一阵阵的忙音后,传来的是机械式的女声回答。
季恒宇拿着手机,无奈道:“爷爷,小叔没有接电话。”
宋夏婉忙不迭说:“白杨工作忙,这会儿也不算早了,等明儿个再说吧。”
“明个儿?”季方长重重叹息,“看样子,今晚我是睡不着了!”
这一晚,睡不着的何止是季方长一人,远在绿江的林家,多的是人睡不着。
林守业坐在卧室阳台的藤椅上,雪茄抽了一半,兴许是抽的急了些,顿时咳嗽不止。
“哎呀,你就不能少抽点。”
田雯娟穿着真丝睡衣来到他身旁坐下,一手轻轻在他胸口上按抚着,“你啊,已经不是小年轻了,你要时刻注意着身体才是。”田雯娟抬手在林守业的额前抚过,感慨道:“这两年你老了不少,已经生出不少白发了。”
林守业发出阵阵冷笑,“白头发算得了什么。林氏是我的命,在老家的这些年都熬过去了,没想到来了绿江,却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林守业把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身体向后倚在藤椅上,“老伴啊,我是不是真的老了,不行了。”
田雯娟眼含热泪,哽咽道:“别胡说,你今年才五十五,哪里老了!”
“哎,可我却感觉自己老了,力不从心了。”林守业扬起头,欣赏着天边悬挂着弯月,“想当初,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还是个穷小子,我自觉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可你偏偏认了死理儿,非要跟我在一起。”林守业收回视线,笑着握住田雯娟的手,“以前让你跟着我东奔西跑吃尽了苦头,如今儿女也大了,临老临老了,苦日子似乎又要找上门了。”
田雯娟忍不住流下眼泪,“都老夫老妻了,你怎么还说起这个了。”
林守业紧了紧手,笑道:“哎,现在的情况不好,咱们得早作打算。”林守业再次望向夜空,“说真的啊老伴,童音那孩子是无辜的。”
田雯娟点点头,“我知道。”
“可是我们没办法。我们必须要这么做,为了林氏,只有牺牲她了。所以……”林守业长叹一声,“在我们出国之前,你和佳佳别再给她脸色看,好好对她,也算是弥补一些过错吧。”
田雯娟点点头,“我知道怎么办,你就别操心了。”田雯娟站起身,“时候不早了,坐在冷风口里小心着凉,你还当自己是小年轻的啊。”
林守业笑着起身,“你刚刚还说我不老呢,现在又嫌弃我不是小年轻。”
田雯娟笑出声,轻轻在他手臂打了一下,“就你话多,睡觉去。”
林守业在田雯娟的搀扶下上了床。关灯后,一个身影从阳台越起,左跳右闪直接跳到了另一个阳台上。
“小姐,我回来了!”
童音坐在书桌前算账,床上的林成飞已经睡成了死猪,鼾声雷动。
童音没有抬头,“有什么消息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