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音还以为童喜梅会用什么方法来要挟她,没想到竟然是用和林成飞已经结束的那一场婚姻。
对于童音来说,和林成飞的婚姻就是一场悲剧。可以说是她心底的一根刺,即便她现在只是血姬所穿着的一具躯壳,她让能感受到外界传来的信息。所以,在童喜梅提及林成飞这个十恶不赦的人渣时,血姬能够感受到她内心深处传来的哀鸣。
“怎么,你这是怕的连话都不敢说了吗?”
童喜梅洋洋得意着,却不知童音不做回应,只是血姬在感受她内心的悲泣。
童音从深思中回过神,冷笑道:“姑姑真以为我会害怕你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童音的回应和表现,多少让童喜梅有些错愕,“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别忘了,我可以说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们一家人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清楚!”童喜梅仍旧认为,童音是故意装作不在乎,实际上心里已经害怕到了极点,“你要是肯借给我们点钱,这件事我可以当做一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钱大奎始终都没有出声,在听到这句话后,他依旧那副窝囊废的样子,嬉皮笑脸道:“音音,不管怎么说,我和你姑都是你的长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对不。你看你现在过的多光鲜亮丽,总该帮衬帮衬我们吧。”钱大奎说着,露出一个令人厌恶且猥琐的表情来,随后又继续说道:“音音,不是我和你姑不体谅你,你说一家人要是闹崩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对不对。再说了,婷婷还在上学,那可是重点中学,学费又贵,我和你姑实在是负担不起了。你就当大发善心帮帮我们,等婷婷考上一所好的大学,毕业后找到一个好的工作挣了钱,自然是要报答你的。”
童喜梅冷笑道:“不止是婷婷,还有宇豪,那可是表弟。他都离家出走多久了,现在在工厂里每个月只有几千块,你说,你怎么忍心不帮我们的。”
童音看着这两口子一唱一和的,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算是发现了,人不要脸则无敌。你们两个现在就是无敌的存在。”
童喜梅立即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的说:“童音,你说谁不要脸。我可是你姑。”
“大可不必。”童音敛去笑意,冷着脸说:“你这样的姑姑我可消受不起,拜托以后不要再来沾边,我觉着晦气。”童音迈开步子,想了想又停了下来,“童喜梅,你要想将我和林成飞的事情宣扬出去都随你,我行的端坐的正,还会怕你这种人在背后嚼舌根吗!如果我是你啊,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说完,童音拔腿就走,童喜梅见状立刻上去拉扯。然而,她还没碰到童音,童音立刻转过身来,阴沉的表情再搭配上她深邃的目光,尽显一种强大的威慑力。
童喜梅被吓到了,伸出去的手僵住了,甚至连看童音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童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随后转身离去。
童喜梅和钱大奎目送着她远离,原本就愤恨的心情越演越烈。
“走吧,你还看啥呢。”钱大奎要拉着童喜梅离开。
童喜梅用力甩开他的手,咒骂道:“我当初怎么眼瞎就找你了这么个窝囊废,那童海辉还不如你呢,现在都能过的这么好。反倒是我们,自从打老家过来,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现在还要被这个贱=货骑在头上拉=屎。再看看你,屁用没有,一脚踹不出两个屁来。”
钱大奎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的说:“你别是干不成啥事儿就赖我。还有你说人家大哥过的好,那是因为人家生了个好女儿。我们呢,婷婷一天到晚就知道要钱,在学校门口看到咱两摆摊,竟然装作不认识。人家童音有这么做吗。他爸妈当初等同于把她卖给林家了,就这,人家姑娘都没怨恨半点。”
童喜梅急的直撸袖子,“哎呀,你这是埋怨我是吧,怨我没给你生个好女儿?”
钱大奎咕哝道:“我可没这么说。”
“好啊,钱大奎,你现在硬气了,都敢埋怨起老娘来了是吧。”童喜梅话音刚落,手就已经薅住了钱大奎的头发,“钱大奎,今天老娘就跟你拼了,让你埋怨我!”
钱大奎被童喜梅薅住了头发,整个脑袋都是歪的,他疼的咬牙切齿,“你个臭老娘们,你还真动手啊。”
“动手,这还不算呢。”童喜梅扬起巴掌,啪地一声抽在了钱大奎的脸上。
要说童喜梅也是个癫婆,如果是在家里,那顶多算两口子吵架拌嘴,可现在是在外面,绿江市年轻人最爱逛的一条步行街的街头。童喜梅这一巴掌下去,可以说是激起了钱大奎遗忘已久的自尊。
钱大奎承认,他很窝囊,但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