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空灰蒙蒙夹着细雪,屋里几人靠坐在火炉边上聊天。
火炉上放着咕咚咕咚沸腾的安神茶,旁边搁着香甜烤板栗,花生。
“那个,弟妹啊,你能给红军看看吗?那病……”还有得治吗?
最后那句话,吴嫂子顾忌到孩子在,没说出口,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后半句。
楚知瑶点点头:“可以看看。”
一直安静坐在父母身边的吴红军有点紧张,小小少年似乎知道母亲带他来看病,眼神里满是忐忑不安,低声打了招呼:“婶婶好。”
“你好呀,不怕,婶婶摸摸手腕。”
楚知瑶拉过一张板凳,让吴红军把手放在上面,安慰地和他笑笑,烤热的指尖放在男孩的手腕上,认真诊脉。
期间,楚知瑶声音柔和地问了几个问题,吴红军也由紧张渐渐放松,对于她的问题也能笑着回答。
倒是身旁的吴团长夫妇紧张得大气不敢喘,眼珠子紧紧盯着两人,直到楚知瑶松开手,给吴红军抓了一把烤板栗给他。
“来,吃板栗暖暖手。”
吴红军接过,小声道谢,忍不住问:“婶婶,我的病能治吗?”
吴红军知道自己生病了,他不知道是什么病,他发病的时候意识不清醒,压根不记得自己怎么了,有一回他是在学校发的病,醒来同学们都说他是羊癫疯。
他不想被人这样问,他希望自己能变得像正常人一样正常,不想让爸妈担心。
楚知瑶察觉到吴红军的敏感心理,拍拍他的肩膀,浅笑:“可以的,我们红军肯定能好,放宽心。”
闻言,吴嫂子和吴团长齐齐松了一口气,不管楚知瑶有没有那个本事能让儿子变好,就冲在火车站那几针他们是真心感谢她的。
安慰完吴红军,楚知瑶转头对吴团长夫妇说起了一个方子,这个方子是她在外公的笔记里看见的,癫痫患者只服用了三个疗程,20多年病未复发。
“用七枚大枣和黄米面,白酒,把枣核从一端取出,然后用白水把黄米面和好,将和好的面塞满枣内,放在碗里,加入白酒将其点燃,直至酒烧完为止,每天清晨取一枚服用,七天一个疗程。”
楚知瑶说完,客厅突然安静了,只余陆琼筵剥板栗的咔咔声响起,吴团长和吴嫂子面面相觑。
“就这么简单?”
不是吴嫂子不信,而是她从未见过大枣和黄米面能治病的,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楚知瑶脸色如常,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嫂子你要是想要复杂的我也有,但是那些药不好找,有些药材也贵,这个是最便宜,药材也比较能接受的了。”
“比较能接受?药材还有不能接受的?”吴嫂子大为震惊。
楚知瑶无奈:“有,羊虫子也可以治癫痫,但最好是春天从羊鼻子里爬出来的,炒黄研碎,黄酒冲服有特效,还有花椒树上的螳螂子,蜥蜴粉,全蝎也可以。”
陆琼筵:“………”
吴团长和吴嫂子:“!!!!”
吴红军脸都吓白了。
“哈哈哈……那什么,大枣和黄米面也很好,非常好,就这个了,就这个了,我明天去找人买黄米面!”
吴嫂子立即拍板,生怕楚知瑶给她儿子开个春天的羊虫子,那玩意得多那啥啊,就算不是她吃,她这个帮忙做的也膈应。
瞧见他们的脸色,楚知瑶感觉有点好笑,中药什么都有,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不能做成中药材的。
比如五灵脂是鼯鼠的干燥粪便,夜明砂是蝙蝠的的粪便去杂质,晒干制成。
还有蚕沙,家蚕的的粪便晒干去除杂质制成的,那个望月砂也是野兔的的粪制成,龙涎香不也是鲸鱼肠道收刺激的分泌物吗,还有一个更加厉害的是,人中黄,是甘草粉放竹筒内,在粪坑中浸渍一段时间制成品。
这些说出来,怕是要吓晕一群人了。
以前吴嫂子不是没想过去找中医,但经历过动荡之后,好的中医都不太敢冒头了,她就是想找也找不到。
“嫂子,你这是干什么?”楚知瑶皱眉看着吴嫂子递过来的钱,摇摇头拒绝:“嫂子,不用给钱,你都拿来那么多东西了,我哪里还能要你的钱,快收回去吧。”
“一码归一码,这钱你得收下。”吴嫂子企图虎着脸,吓唬楚知瑶收钱,但眼角无意间往陆琼筵那边瞥了一眼,好家伙,陆琼筵那眉眼跟加了冰块似的,冻人。
最后,楚知瑶还是没收那钱,认真地对吴嫂子说:“嫂子,我看你那豆腐做得很嫩,你教教我。”
“好,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