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色的晚霞落在楚知瑶雪白的肌肤上,将那一身杂草割的伤痕照得触目惊心,她皮肤白,微微一掐都能留下淤青,所以陆琼筵平时亲密都不敢用力弄她,昨晚已经算是手下留情。
结果下班回来,这小女人却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偏偏楚知瑶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得意洋洋地说:“我去翻地了,把杂草都割完了,我是不是老厉害了?”
陆琼筵黑着一张脸,怒火中烧,一股气在他身体里反复翻腾,却被他硬生生憋住,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地坐回沙发里,抱着孩子不说话。
“你怎么了?生气了?”楚知瑶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男人的怒火,她有些无措地想靠近他,却怕自己身上的痒痒刺会落到两个孩子身上。
只能远远看着男人冰冷的侧脸线条,无辜地问:“因为我去翻地,所以你生气了吗?家属院好多人都去翻了,她们要种菜,我想种中草药。”
陆琼筵依旧没说话,静静地和怀里的小云帆对视,小云帆傻乎乎地冲他软软的笑,他都没有一丝表情。
这时,楚知瑶又开口问:“你什么时候消气?”
陆琼筵:“………”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问生气的人什么时候消气,这种时候难道不是过来哄吗?
楚知瑶见男人还是不说话,她身上又痒得厉害,双腿内以及身上火辣辣的疼,腰也疼,她受不了了,她要洗澡。
“那你先生着气,我先去洗澡了。”她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跑去洗澡了。
生气的陆琼筵突然憋得更厉害了差点一口气上不来,闷闷地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想起楚知瑶身上那些伤痕,心脏就紧缩着疼,好似那些伤不是伤在楚知瑶身上,而是在他身上,在心脏里。
浴室里,楚知瑶洗完澡,才发现自己这一身伤好像更加严重了,都已经肿了,她叹了一口气:“肯定又要疼好几天了。”
吱呀一声,浴室门被人打开,她正想转身就被人摁住肩膀,男人低沉冷硬的声音响起:“别动,擦药!”
冰冰凉凉的药膏抹在伤痕上,浇灭了火辣的疼痛,紧接着一股冰凉的气息渗入肌肤,舒服得楚知瑶嘶了几声。
陆琼筵以为她疼,忍不住低头替她吹了吹,结果她嘶得更加厉害了,再让她嘶下去,陆琼筵就要起来了,所以他厉声道:“闭嘴!”
楚知瑶不可置信地扭头,生气地说:“你骂我?”
被误会的陆琼筵继续擦药,淡淡的嗯了一声:“嗯,我骂你,难道你不该骂?”
楚知瑶的火气扑噗一声,灭了,支支吾吾地问:“你还气吗?”
陆琼筵的语气越发冷淡:“气。”
不是很大的浴室里,凉气散去,灼热的温度渐渐弥漫,楚知瑶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地思考要怎么样才能让陆琼筵不生气,想了一会,眼睛忽然一亮。
在陆琼筵修长的手中沾着药膏,再次涂上伤痕时,楚知瑶嫩白的身子一抖,颤着嗓音说:“陆琼筵,我疼。”
陆琼筵瞳孔一缩,扯过一旁的纯棉宝宝浴巾,裹住她的身体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抱回卧室,谨慎地查看她的伤口。
楚知瑶的伤口确实肿了一大片,好像过敏了,没割到的肌肤也泛着红色的红包,蔓延的速度挺快,瞧着有些恐怖。
“走,去医院打针,你过敏了。”
陆琼筵拿出衣服柜里的衣服,要给她穿上去医院,她这才看清楚陆琼筵的脸色,男人似乎已经不生气了,满脸担忧,漆黑的眼睛红了,鼻尖也泛红,看着委屈得很。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过敏的人是他呢。
楚知瑶阻止了陆琼筵的动作,让他拿过内衣裤和短袖短裤,穿上,站在床上亲在他眼皮上,低声说:“不用去医院,你拿药膏给我涂一下就好了。”
陆琼筵一针见血:“你怕打针?”
楚知瑶点头:“我害怕医院。”
这句话纯属楚知瑶瞎扯,她不是害怕医院,而是觉得她自己这个情况不用去医院,拿药膏擦一下就行了,她一个学中医的,连一点小过敏都处理不了,那她还学什么。
陆琼筵确认了几遍,楚知瑶都不去医院,这才给她涂上厚厚一层药膏,还不允许她乱动,盯着红包渐渐下了,才允许她活动。
“每次这个时候我都觉得你不是一个医生。”楚知瑶手捧住男人俊美的脸蛋,粉唇轻轻印在上面滑动,直到磨蹭得他耳垂红得滴血。
陆琼筵回应了一下,掠夺过香甜的气息,喘气道:“我不是医生,我现在是你丈夫。”
说完,陆琼筵想起自己好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