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挂着寥寥几颗明星,星光灿烂,月光被厚厚云层遮掩住,透出微弱的光辉。
陆砚和陆珺赶回来的时候,楚知瑶正抱着两个孩子在看星星,心里却想着陆老爷子说的那些话。
陆老爷子说完那几句后,似乎很伤心,因为好友家接二连三的悲剧,令他不忍再说下去,只叮嘱她和陆琼筵说:“不管楚白丹是不是楚雄的孙女,你和楚白丹是姐妹,他们肯定会盯上你,以后出门在外万事多小心,但也不要怕,你身后是陆家。”
楚知瑶不怕,甚至还在想上辈子她的两个孩子被残忍杀害,是不是就是李淑梅让那些人干的,楚家是一门都是正直的军人,是不会帮李淑梅做出这种事,所以杀害她儿子的应该是给李淑梅五百块钱的那些人。
想到这里,楚知瑶忍不住抱紧趴在她身上的两个孩子,勒得小云帆脸蛋都红了,像只上岸的大胖鱼一样翻腾。
一双大手拎起挣扎的小云帆,陆琼筵抱住他,挨着楚知瑶坐下,轻柔地问:“在想什么?”
问完又立刻说:“楚家应该不会给楚白丹减刑的,他们不是那样的人,爸没抬手,楚家顶多在确认楚白丹真的是楚家的孩子后,让那里的人多多照顾一番。”
楚知瑶挠挠头,不知怎么开口说自己不是在想楚白丹,而是在想上辈子的事,说出来这男人不会以为她在做噩梦吧。
于是,楚知瑶躺在躺椅上,云舟舒服地躺在她身上,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空的星星流口水,她捏着云舟的小肉腿说:“我没想这个,我在想等下要吃什么宵夜。”
陆琼筵:“………”得,他白说了。
这时,陆砚笑嘻嘻地冲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药膳汤,挤在陆琼筵身旁说:“弟妹,这两小子养得真好啊,胖嘟嘟的,和小宝以前一模一样。”
陆琼筵都懒得搭理自家的傻二哥,默默抱着小云帆离他远一点,毕竟傻气是会传染的。
“是吗?他们现在吃得多,奶粉喝得快,快养不起了。”
楚知瑶说起这个就愁,自从有了孩子,花钱的速度比挣的还快,她每个月给嫂子们针灸,艾灸也就挣个二十块钱,药酒那些就卖得多一点,再加上每个月沈煜晗给的,林林总总加起来也差不多有几百块,在这时候已经算是非常非常厉害了,比陆琼筵的工资多了好几倍。
偏偏,这两个孩子吃得多,一周干完一罐奶粉,有时候还不到一周就没了,也不知道他们那小小的身体为什么能喝这么多!
陆砚听着听着忽然眼睛一亮:“嘿,那喝羊奶吧?我有个朋友家里养了几头专门拿来喝奶的羊,要不拿一只过去养?正好她明天来我们玩。”
“羊奶也可以,但是羊会自己遛自己吗?会自己去外头拉粑粑吗?我怕养在家里太臭了。”
楚知瑶想到自家养的那两只小鸡小鸭,被大米训练得不错,每天大米都会在菜地里挖个坑,然后挨个赶过去在坑里拉粑粑,到了晚上大米又会把坑盖上。
直到现在,那两只小鸡小鸭已经不用大米赶了,会自己跑过去拉粑粑,然后再把菜地周围的杂草给吃掉,不敢碰菜地里的菜。
有一次楚知瑶看见一只小鸡把一颗芥菜给啃了,结果被大米摁在地上拍打,其他小鸡小鸭↓得瑟瑟发抖,至今没有鸡鸭再敢偷吃。
她想想大米的体积,再想想羊的体格……
“还是算了吧……”楚知瑶把大米的光荣事说给陆砚听,傻二哥惊讶地目瞪口呆,直言他想让陆琼筵把大米剖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一个人。
楚知瑶:“………?”
陆琼筵和楚知瑶在陆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到楼下热热闹闹的,等她和陆琼筵下楼才知道家里来客了,正是陆砚昨晚说的那个养羊的人。
是一位女同志,叫江西北,年纪和陆琼筵一般大,未婚。
楚知瑶在楼下坐了一会就知道这位江同志为什么未婚了,因为她看见江同志虽然是在和陆砚说话,眼睛却一直若有似无地划过陆琼筵的身上。
噢,又是一个对陆琼筵有意思的人?楚知瑶心想着,眼睛忍不住打量了江同志一眼,只见江同志穿着一件咖色连衣裙,皮肤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五官大方,嘴唇线条饱满,瞧着很少干脆利落,是一个很爽快的人。
“咩咩咩~”
“看,这是我今年养得最后的一头羊,煮出来的羊奶醇香,最适合小孩喝了,怎么你昨天突然和我说要羊?那是你媳妇?可以啊大砚子,这才一年不见,你小子儿子都有了?”
江同志见楚知瑶盯着她看便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