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陆琼筵就从香甜的气息里退出来,身旁的小女人还在睡,瓷白的小脸枕在他手臂上,身上是密密麻麻的红痕和指印。
陆琼筵转身想轻轻把手臂抽出来,结果身后压到了云舟,起床气非常严重的云舟一脚踹在他的后背,踩在上面的抓痕,哼哼唧唧几声又睡了过去。
小云帆睡得沉一动不动的横在陆琼筵脑袋上,他顺手把人捞起来,塞到楚知瑶怀里,云舟也移过来,防止他们睡得太皮,掉床。
昨晚闹腾到半夜,楚知瑶几乎是昏睡过去的,所以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能把她弄醒,罪魁祸首心虚地起来做完训练,出门买菜做早饭,他知道今天要去唐大虎家吃饭,便按照楚知瑶昨晚的吩咐买了一个猪脚和几条小鲫鱼。
回来的路上看见有昨晚云舟喜欢吃的刺泡子,便停下摘了一大把,专挑大个饱满的果子拿,把那一片都薅光了。
回到家属院又往荒地小河边走去,把虾笼提起来,带着不少的小鱼小虾回家,小鱼放在干净的猪食槽子里,加满水养住,大米好奇地蹲在旁边看。
河虾他剥了壳洗干净,打算做一个虾肉小馄饨,馄饨皮是自己擀的,肉馅是河虾仁和瘦猪肉,皮薄馅大。
汤底他出门前就煨上了,家里的炭炉从没有熄灭过,时时刻刻煲着东西,砂锅里放着一根猪大骨,折了两半,此时正咕嘟咕嘟的沸腾翻滚。
陆琼筵拿出几颗红枣去核,扔到汤里,盖上,包好的小馄饨没有着急下锅,而是拿纱网罩上,转身去把昨晚换下来的床单和两个儿子的衣服洗干净。
该晒的草药也拿出来晒,该干的活也干完了,卧室里的母子三人还睡得香甜,陆琼筵拿过手表一看,才七点半便没有叫醒他们,自己下了一碗馄饨吃。
吃完冲了一个冷水澡,穿上楚知瑶给她做的衣服,黑裤子,白衬衣,衣服不大不小,衬得他身材越发修长笔挺,大长腿又直又长,配上那张俊美的面容,妥妥的贵公子气息。
“媳妇,我去医院了。”
陆琼筵走进卧室,微凉的薄唇印在楚知瑶红扑扑的脸蛋上,嗓音低沉富有磁性。
楚知瑶眼睛的没睁开,懒洋洋地“唔”了一声,搂着奶香味的儿子继续睡。
陆琼筵宠溺地给她和儿子盖好被子,去医院的路上,遇见许多去买菜回来的嫂子们,其中就有吴嫂子,她们纷纷打招呼。
“哎呀,这不是陆军医吗,穿得可真精神。”
“就是就是,这衬衣是哪里买的,我也给我那那个买一件。”
“这一看就贵,而且你家那个这么黑,穿着能好看吗!”
“行了行了,陆军医身上的衣服都是知瑶自己做的,没得卖,就是普通的布料做的,不是什么贵东西,你们要是想做,我带你们去买布料,上次我和知瑶一起买的,我知道……”
吴嫂子怕家属院的人再说下去就有人说陆琼筵和楚知瑶是资本主义家了,便马上截住她们的话。
而且她说的也是实话,陆琼筵身上的衣服确实是楚知瑶做的,而且布料也是普通的布料,不是什么奢侈物品,只不过是她们都不舍得买白色的,通常都买耐脏的黑色蓝色布料,所以乍一看白色的衬衣便觉得很贵。
再说了,陆琼筵这样的就是披个麻袋也好看。
面对几位嫂子的议论,陆琼筵依旧面不改色,眉目冷清地冲吴嫂子几人点点头,就去上班了。
身后还隐隐响起吴嫂子的说话声,陆琼筵心里有些无奈又莫名的有些得意,似乎在说“瞧,我媳妇多厉害,会做好看的衣服,我媳妇就是爱我。”
陆琼筵也不是天天这么穿,跟着部队出去的时候和他们穿的一样,统一训练服,白色衬衣只在他心情好,或者是想讨楚知瑶欢心的时候穿。
而他不知道的是,经过这一天早上,部队里有家室的干部都穿起了白衬衣黑裤子,卷起了一阵时尚的潮流。
楚知瑶起来的时候腰酸背痛,迷迷糊糊地搂住儿子亲了一口,下床的瞬间差点摔倒,好在及时扶住衣柜。
嘴里忍不住骂骂咧咧:“陆琼筵王八蛋,一次两次三次,没完没了!!”
缓过来后,打开衣柜,无视挂在一旁的各种碎花和纯色的连衣裙,挑了一件自己做的短袖长裤穿上,宽松休闲显年轻。
“饱……饱!”
两孩子也醒了,口齿不清地要抱抱,楚知瑶现在已经不能同时抱起两个孩子了,只能一个一个的来,拿出一个小木盆,兑上温水先给云舟洗脸洗屁股,再换一个盆给小云帆洗。
家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属盆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