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琼筵看着楚长喜,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昨晚没睡好,出现了幻觉。
为了压下这种诡异的思想,陆琼筵朝楚长白点点头,就转身离开病房。
“陆琼筵!”
刚走出病房,身后就响起了楚长白的声音,他明白楚长白这是有话和他说,便走到一个走廊的角落里,停下脚步,再次看向这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过的朋友。
尽管许多年没见,岁月却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多少痕迹,楚长白长得很好看,五官雅致,一双眉毛匀长,凤眸冷淡地垂着,清修出尘,气质卓然,眉眼………
陆琼筵盯着楚长白熟悉的眉眼没说话,他怎么感觉自家媳妇长得和楚长白有点像?
楚家的人都长得很好,他媳妇也长得好看,难道好看的人都长得相似?
陆琼筵揉揉眉骨,眼底闪过一丝烦恼,突然抬头问坐在轮椅上的楚长白说:“你看我长得像你吗?”
楚长白皱眉,像是看一个陌生人般看着他,语气带着一丝嫌弃:“你在说什么鬼话?”
陆琼筵煞有其事地点头:“我也觉得我自己在说鬼话。”
楚长白:“…………”
楚长白越发嫌弃地看着陆琼筵,懒得在纠结他的鬼话,而是对着他神色严肃地说:“我家的人都被人下了慢性毒药,我爸,我,都检查出了身体里有毒素,长喜身上估计也有,他之前就中过毒,现在只怕是有多一种了,你家……你要不要带他们过来检查一下?”
说罢,又多解释了一句:“下药的人我们抓到了,幕后凶手正在调查,我怀疑有人在针对我们几家……我爸身边的人我都提醒了,你们自己也多多注意。”
楚长白略微沙哑的声音伴随着虫鸣与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在陆琼筵耳边响起,他瞳孔一深,那张清隽俊美,线条柔和面孔在微微一变,漆黑的眼底闪烁着幽幽阴冷。
低低呢喃了一句:“原来如此……”
“怎么?你已经遭到毒手啦?”楚长白非常灵敏,立即抓住了陆琼筵的轻声音呢喃,反问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幸灾乐祸。
陆琼筵忍了一下才没有冲他翻白眼,而是缓缓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你爸还在医院吧?看你们这情况已经要住挺久的,哎呀,我不一样,我有媳妇,之前短短一段时间毒就清了。”
陆琼筵那表情,那神色,就像小孩子同别的小伙伴炫耀自己的宝贝一样,又因为小伙伴没有这个宝贝而洋洋得意。
楚长白冲他翻了一个白眼,手动推着轮椅就要走,转身的时候,身后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瓷白如玉的手,那只轻轻拉住了轮椅后面的把手,令轮椅纹丝不动。
陆琼筵悠悠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丝笑意:“怎么,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解的毒?”
楚长白又推了一下轮椅,发现推不动,无奈之下,只好顺了他的意,扭头问:“你怎么解的毒?”
末了还吐槽一句:“你吃大力丸长大的吗?力气这么大!”
陆琼筵想到楚知瑶给他煲的那些药膳汤,忍不住翘起嘴角,要是身后有尾巴的话,肯定在高高摇起,炫妻狂魔得意极了。
“不是,是喝我媳妇煲的汤,但是你没有!”
炫耀完了,陆琼筵转身想走,楚长白“喂”了一声:“你还没说是谁解的毒呢。”
陆琼筵头也不回的说:“不告诉你。”
楚长白:“…………”
他气吐血了,所以他刚才在那里说什么?就夸他媳妇?炫耀他有媳妇煲汤喝?
楚长白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话到嘴边,却硬生生被良好的教养压下,磨着牙低语:“陆琼筵,你最好祈祷你没有把柄在我手上,不然………”
莫名炫耀了一番媳妇的陆琼筵回到病房看了楚知瑶和两个儿子一眼,确定她身体恢复得不错便又去工作了。
病房里只剩下楚知瑶正在给两个孩子说故事听,随着两个孩子的长大,婴儿车也开始变得拥挤起来。
两个胖乎乎的小孩挤在一起,云舟嫌弃小云帆身上热,不停地往旁边移动,小云帆又是一个黏哥狂魔,哥哥移动一点他也跟着挤过去。
楚知瑶一边念故事书一边好笑地看着兄弟俩,念了一会后,她突然发现病房门口外有一个人的衣角露了出来。
她心里一惊,她住的是三人病房,目前病房里就她一个人,还没到医生护士查房的点,所以门外的人应该不是医生,难道是李淑梅口中的他们?
楚知瑶不动声色地缓缓下床,正准备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准备喊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