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的窝是一个斜坡,楚知瑶和陆琼筵就是从上面滚下来的,斜坡里面被野猪挖了一个大洞出来,堆积着一些红薯和不知名的果实。
楚知瑶给陆琼筵擦完药酒后,喊了几声吴嫂子却没听见回应,又试着往上爬,还没爬几步就滑了下来。
一番折腾下,楚知瑶累得气喘吁吁,头发凌乱,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又多了许多划痕,有些还泛着血丝。
“过来,先不爬了,等会我们看看能不能从旁边绕下去,先休息一会,嫂子应该是下去找人了。”
陆琼筵拉过楚知瑶心疼地吹吹她手上的伤口,她皮肤嫩,又白,一点点划痕都能轻易在她身上留下很严重的痕迹。
她觉得没什么,但却把陆琼筵心疼坏了,拉着她抱在怀里,动手给她整理辫子,解开,用手梳顺,把树叶树枝都挑出来,再熟练地编好辫子。
两人靠坐在阴凉的树下,旁边还卡着一只死不瞑目的野猪。
楚知瑶趴在陆琼筵怀里不知等了多久,口干舌燥,热得人头晕脑胀,上面终于传来了人的呼喊声。
“弟妹!!小陆!”
困倦的楚知瑶瞬间清醒,抬头迷糊地问:“是不是吴嫂子的声音?”
“是,她应该找人回来了。”
陆琼筵松开楚知瑶,拿过旁边的石头相互敲击,哐哐哐的声音很明显,吴嫂子很快就确认了他们的位置。
“弟妹,你们没事吧?我下山找人,正好看见小林来找你们,就带他上来了。”
随着吴嫂子的声音响起,一根绳子被扔了下来,陆琼筵想让楚知瑶先上去,她拒绝了,指了指那头死不瞑目的野猪。
“嫂子,你扔个背篓下来!”
吴嫂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扔了下来,很快,小林扔下去的绳子动了动,他使劲拉上来一看,满满一箩筐的红薯。
吴嫂子:“………这是挖红薯去了?”
小林摇摇头,继续扔下绳子,又开始拽上来,结果这次重得他差点往前扑,吓得吴嫂子急忙帮忙,两人使劲地拉,拉上来之前,吴嫂子还在想到底是谁这么重。
等下她就让他们回去减肥,结果一头数百斤重的野猪出现在眼前,大大的眼珠子,死不瞑目地瞪着吴嫂子和小林。
吴嫂子和小林:“………”
他们认命地再次放下绳子,忍不住想,他们倒要看看还能再拉点什么上来?
好在这回终于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而是楚知瑶和陆琼筵两个人,一上来陆琼筵就拿水给她喝,经历了这么一番,几人也没心情再待下去。
把之前散落的东西都收拾好,陆琼筵扛着野猪,小林帮忙背装满菌菇野果,何首乌的大背篓,身上还挂着一家四口活蹦乱跳的兔子,吴嫂子也背着满满的背篓,时不时转身扶一把满身红色伤痕的楚知瑶。
楚知瑶身后也是一个满满的背篓,里面有党参,有菌菇,笋子,还有一竹筒的蝎子,路上看见笋子和菌菇也没有放过,一样把它们薅光。
小林的车就在山下,据吴嫂子说,她看见他们一出事,喊了几声又不应,立刻跑下山,恰好遇见刚刚开车经过的小林,直接将人拦了下来。
楚知瑶泪眼汪汪地和吴嫂子道谢,浑身凄惨得不像样,可把吴嫂子心疼坏了,还摸出糖果给她吃。
下山后,陆琼筵把猪扔在小林车上,让他先带回老宅,他要先带楚知瑶回家处理伤口。
小林回去后,陆琼筵接过楚知瑶身上的背篓,和吴嫂子一起回了家属院,和吴嫂子告别,回到家,楚知瑶就瘫在实木沙发上起不来了。
哼哼唧唧说疼,陆琼筵说先给她上药,她不肯,挣扎着起来,死活去把自己刷洗干净,他不要脸,也跟着一起进来。
温水滑过伤痕是火辣辣的疼,整个浴室都是楚知瑶的嘶嘶声,洗完澡,陆琼筵第一时间给她上药,冰冰凉凉的药,舒服得她直哼哼唧唧。
“刚才忘记问小林来找我们什么事了,等下你要是过去的话,记得问问,再多拿一点猪肉给嫂子。”
“知道了,涂完药你先睡一觉,我回来了再去接儿子。”
楚知瑶涂完药,又给陆琼筵涂,他觉得没事,奈何她不肯,仔仔细细给他上完药,又捏捏他的腿骨,确定没事,才放他离开。
陆琼筵骑自行车离开后,楚知瑶回卧室倒头就睡,睡得迷迷糊糊时,她感觉自己发热了,浑身无力,呼吸出来都是烫烫的,四肢软绵绵,她内心清楚自己要起来吃药,但大脑怎么也控制不住四肢。
挣扎了许久,在床头摸到了金银花露,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