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陆琼筵熟练地做着梅菜扣肉饼,因为热他就把短袖换成了无袖背心,灿烂的阳光把他上身照亮。
薄薄的白色背心在阳光下有点透明,楚知瑶能清楚地看见他匀称有致的肌肉线条非常养眼。
她忍不住上前摸了一把,挨在他身边,撒娇似地问:“你是不是吃醋了?因为楚长白喊我瑶瑶。”
她现在还没有喊楚长白叔叔,因为她怕自己如果不是楚家的孙女,那到时候多尴尬,况且她长这么大也没有喊过叔叔,有点不习惯。
陆琼筵抿住唇,摇摇头,硬邦邦地说:“没有!”
楚知瑶挑眉,双手搂住男人的腰,小手放在结实的腹肌上,瞬间就感觉他的身体紧绷了起来。
她歪头钻过男人的胳膊,抬头往上看向男人的脸,金黄色的阳光打在他脸上,将他睫毛的阴影拉长,蝴蝶似的落在脸颊。
他生的一副矜贵相,声音极好听,模样也极好看,尤其是眉眼。他的眼尾微微下撇,自上向下看过来的时候,像寒池里刚化的墨。
“不用吃醋,我永远都是你的,当然,你也是我的。”
边说还边摸着他的腹肌,以及线条流畅的人鱼线,男人的身体越发紧绷了,想推开她,手上却还沾着面粉。
只好把那双调皮的小手压在面前的桌上,不让她乱动或者往下动,警告地说:“别惹火。”
楚知瑶的脑袋差点被卡在男人的臂弯里,她下意识在上面留下一个牙印,末了还不忘记舔一舔,圆圆的杏眼带着丝丝媚意,拉长尾音说:“什么火?”
陆琼筵后背一片发麻,耳朵尖尖红得滴血,薄唇微抿,视线仿佛被她的眼神烫到了一样,急匆匆地移到面前的小饼上,不敢再看怀里这个小妖精。
好在楚知瑶没折腾陆琼筵多久,客厅里就传来了沈宝宝低低地喊声,云舟兄弟俩在睡觉的时候,他们的声音会下意识变小。
楚知瑶遗憾地摸了男人的腹肌一把,转身出去给楚长白做针灸,她一离开,陆琼筵就深深呼出一口热气,压下身体的躁动,心无杂念地做起梅菜扣肉饼。
做针灸的时候,楚长喜不敢看,两个小男孩同样不敢,他们想去看看云舟和小云帆,却被三宝挡在了卧室外,一大两小对三宝还是一点点害怕的,又转身回去玩棋子了。
“感觉怎么样?热水泡得有感觉吗?”
楚知瑶扎了几针后,随口和楚长白聊起天,楚长白今天穿了一件比较宽松的长裤,很容易挽上去,从膝盖到脚趾头的皮肤都是淡红色的,她很轻易就排出了黑色的血液。
“没有,但是你刚刚扎的时候有一点点麻麻的感觉。”
楚长白坐得很直,脊背挺拔,声音含笑,垂眸盯着自己的脚时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已经习惯了麻木的双脚。
楚知瑶又问了几个问题,他也一一回答,问到后面的时候,她已经没话说了,安静的做着针灸,突然听见他略微深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最近出门要小心一些,那个外国人还没有找到,李淑梅也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怀疑有人把他们藏了起来,一直有人在针对楚家,你是我侄女的事情先不要传出去。”
原本楚长白想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的,但想到李淑梅母女的狠毒,话到嘴边,不知为何他忽然改了口。
他看着与大哥有一些相似的眉眼,心口酸涩,低声继续说:“你放心,楚白丹以后都不可能在出来了,我和爸往上面反应了,以后军医院也会加强管理,让你受委屈了。”
“这些年我们一直不知道大哥在外面有个女儿,我们知道他有一个对象,他出任务时,还让人带话回来说,等他回来,他就带他对象上门,让我们准备好提亲的东西,我们连彩礼那些都准备好了………没想到……”
没想到,他大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也是在楚知瑶被绑架的那一天晚上,回去翻了大哥的书本,在很隐秘的地方里发现了一本笔记,上面说的全是一个叫琉璃的女同志。
那时他很恨自己为什么在大哥离开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查看他留下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到最近才知道,那位叫琉璃的女同志是楚知瑶的母亲。
他们楚家的孙女活生生在外受了这么久的苦,他们却全然不知。
楚知瑶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在上辈子她和楚家一点联系都没有,甚至都没有见过他们,更不会想到楚爱国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重活一次,她才知道自己原来错过了这么多。
楚知瑶不说话,楚长白也没有再说什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