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已经很久没有来家属院了，他和江西南说了几句，打算留下来等陆琼筵回来，再蹭顿饭。

江西南也许久没有见到陆琼筵了，便也留下了，见陆琼筵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想让江西北和楚知瑶多说说话，多问问关于先天不足的事。

几人围在炭炉旁边聊天，灼热的炭炉上热着茶，烤着红薯栗子花生，陆砚还兴致勃勃地把自己刚刚背过来的麻袋拖出来，挨个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弟妹快看，上次小宝说你喜欢吃腊鸭，我就找人买了几只鸭子给你腌制，已经帮忙把肚子剖开了，内脏我都另外装好的，都带过来了。”

“哇，都冻上了，谢谢二哥。”

楚知瑶没碰那麻袋，天冷，她怕冰，笑嘻嘻的让陆砚把鸭子先放雪里面，等陆琼筵回来再说。

陆砚任劳任怨地把鸭子按照楚知瑶的指示放好，准备回屋时，陆砚突然轻轻问：“江同志到底什么毛病？”

楚知瑶毫不意外地笑：“我就知道二哥喊我出来看鸭子就是为了问这个，二哥你是不是对江同志有意思？”

陆砚眼睛一瞪，急忙撇清：“没有没有，我一直当她是妹妹！”

楚知瑶眼眸弯弯一笑：“那就不能告诉你啦，女同志的事，男同志少管！”

说罢，楚知瑶头也不回地进屋了，陆砚唉声叹气地跟在身后，客厅里，云舟兄弟俩嘬着奶瓶，靠在暖洋洋的被窝里，云舟白白胖胖的小胖手拿着一个银制的九连环，叮叮当当地拨弄着。

云帆挨着哥哥坐，嘴里也咬着一个奶瓶，吨吨吨地喝着奶，双腿前放着一个七巧板，他手指灵活地拼着，没一会儿就拼了一个三宝出来。

拼完后，拉过云舟让他看，云舟看完后，他还用脚丫子踢了踢趴在下面的三宝来看，拼完三宝又拼出了大米，以及小鸡小鸭。

这些传统智力玩具都是陆琼筵小时候的玩具，也有一些是楚长白送过来的，云舟兄弟俩个都有一份，九连环一人一个，七巧板也是，还有什么迷宫啊，拨浪鼓之类。

云舟和云帆玩得很起劲，江西南兄妹也看呆了，江西南对陆砚说：“砚子，你这侄儿真聪明，玩得真溜！”

陆砚得意极了，嘿嘿直笑：“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家孩子！”

楚知瑶一听，乐了，忍不住摸出一个云帆放在一边的九连环，递给陆砚，笑道：“二哥耍一下？”

陆砚表情微微僵硬，眨了眨眼睛，眼疾手快地拿过一个大迷宫，特别硬气地说：“我玩这个！！”

江西南奇怪地看了陆砚一眼：“行啊砚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能力？”

陆砚切了一声：“什么能力，这叫爱好！”

楚知瑶玩过这个迷宫，很难，最后还是在陆琼筵帮助下才走完，但是她觉得难的时候，云舟兄弟俩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遍，还走出了好几条路。

现在看见陆砚想玩，她忍不住也凑了过去，想看看陆砚是不是真的很厉害。

云舟兄弟俩瞧见有人拿了他们的玩具玩，也忍不住爬过去，云舟拍拍陆砚的胳膊，乌黑的大眼睛盯着他看，像极了陆琼筵平时盯着的模样，仿佛幽黑的深渊渐渐吞噬光芒。

陆砚迷茫看看放在他胳膊上的小手，绞尽脑汁也不知道云舟是什么意思，只好扭头向楚知瑶求救。

“你拿的这个是云舟自己的迷宫，我叔叔给他的，他很宝贝，你要问他能不能借给你玩，他答应了才可以，平时我和陆琼筵玩都要问他同不同意。”

楚知瑶解释了一番，陆砚才恍然大悟，认真地看着云舟问：“云舟宝贝，伯伯可以玩一下你的迷宫吗？”

云舟盯着陆砚看了一会儿，拍拍他的胳膊，轻轻地点了点头，蹦出两个字：“阔以！”

得到允许，陆砚才低头拨弄起来，一旁看着的江西南在心中感慨，别人家的孩子怎么都那么聪明？

江西北心情比较复杂，眼底满满都是羡慕。

下午，陆琼筵踩着天边的夕阳回归，还没进门就听见云舟兄弟俩嘎嘎笑的声音，以及他媳妇软软的笑声，陆砚气急败坏的声音，以及一个陌生的男声出现在客厅里。

他拍拍身上的灰尘，打开门，一眼就瞧见他媳妇捧着一个杯子，喝着热气腾腾的奶，不远不近地坐在沙发上看戏，而他白白胖胖的儿子稳稳地坐在陆砚怀里，颇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指着自己的迷宫。

小手指往这里指一下，陆砚就愁眉苦脸地把迷宫里的小球推一下，嘴里嘀咕着：“不对不对绝对不不对……”

“回来了？冷不冷？”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