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这么冷,早上不是还下雪了,下次这么冷就不要过来给我送饭了,小心冻着你,而且云舟和云帆这么重,你怎么背得了。”
陆琼筵抱着柔软的楚知瑶,低低呢喃,语气带着心疼和满腔爱意。
以前有一次他参加救援,恰好去到了一个同事的老家,那时候很忙,忙得都没有时间吃饭,那位同事的媳妇就会给同事送饭,每次他都能看到同事脸上洋溢的幸福和爱意。
他那时候以为同事的媳妇给同事送了很好吃的东西,走过去一看,是普通的苞米饭和咸菜,以及一个荷包蛋和青菜。
那时的他不明白只是简单的一顿饭而已,他的同事为什么会露出这种幸福温暖的笑容,以前他不明白,现在他懂了。
这是一种被人惦记,有人将你放在心尖尖上的感觉,是一种不管你在哪里,身后总是有一个人在担忧你吃没吃饭,担忧你安不安全。
这种感觉和母亲给的不一样,这是一个完完全全只属于你的人给的。
陆琼筵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感觉,但他向来坚硬的心被楚知瑶捂得软软的,整个人像泡在温暖的热水里面一样。
“我不冷,我穿了好多衣服,而且云舟和云帆像两个小火炉一样,一靠在我身上就暖洋洋的,一路走来我都出汗了。”
楚知瑶靠在陆琼筵坚硬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声,内心的焦躁和担忧终于在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中渐渐安定了下来。
心里没了担忧,手指就不老实了,钻入他的毛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摁着他放松状态下的胸肌。
“那你在陪我睡会。”
陆琼筵忙了整整一个早上加中午,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紧绷了一整天的脑子一放松就犯困。
他抱着楚知瑶柔软的身体躺在单人床上,瞬间把两个儿子挤到了角落里,单人床再加上两个儿子,当然躺不下两个成年人。
楚知瑶就被他放在自己的身体上,他让她趴在他身上陪他再睡一会儿,他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渐渐陷入沉睡。
她安静地趴着,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也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待她再次睁眼时,陆琼筵还没醒,眉宇间带着一丝丝疲惫,夕阳的光晕从窗外照入,清晰地映在男人的俊美的面容上,修长乌黑的眉头拧着,从额头到鼻梁,嘴唇,乃至脖颈的曲线,在光影中构成了一道优雅别致的轮廓。
她没敢动他,怕他醒,结果一转眼就看见云舟兄弟俩正瞪大眼眸盯着她看,乌黑发亮的大眼睛露在阴影中闪闪发光。
在一看他们的姿势,楚知瑶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直接把陆琼筵给笑醒了,一抬头看见云舟兄弟俩的模样也笑了出来。
只见云舟兄弟俩被陆琼筵的身体挤到了墙壁上,身上的肉也贴在墙壁上,上面还流了一墙壁的口水,仿佛一副墨水画印在墙壁上。
陆琼筵移了移身体,云舟兄弟俩就像两个软软粘在墙壁上的糍粑,吧唧一声,掉落在床铺上。
“他俩怎么那么傻,醒了也不吱声,就这么被你挤着。”
楚知瑶一边笑一边捞过儿子,给他们擦干净脸上的口水,又擦了擦墙壁,发现擦不掉,笑着出声说:“这口水不会一直留在这里吧?”
陆琼筵拿过衣服给云舟兄弟俩穿上,不在意地说:“干了就消失了,没事,穿好衣服你们先回去,我晚上可能会晚点下班,对了,二宝来电话了,说明天大哥对象会过来。”
楚知瑶穿好衣服,喝了几口温在炭炉上的温开水,用了用干燥的嗓子后说:“知道了,你明天有空过去吗?”
“现在还不知道,我要是没时间,你和云舟云帆也不要去了,你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太累了。”
陆琼筵整理完云舟兄弟俩的衣服,不顾他们黏黏腻腻地喊爸爸,转身给楚知瑶三两绑好了一个漂亮的麻花辫。
“行,我知道了。”
和陆琼筵分开后,楚知瑶在护士站遇见了江西南,问了几句江西北的情况,得知江西北现在已经安排住院,这两天就准备动手术。
楚知瑶安慰了江西南几句,说了几句吉祥话后,又说:“医院里很多医生都是医术精湛的医生,很多都是先进设备,不会有问题的,等江同志做好手术,你们再来找我。”
江西南点头,眉间的忧心终于散去了一点,又和楚知瑶聊了几句,就告别了。
楚知瑶回到家,将鸭子都收到屋檐下挂下,底下拿了叶子垫上,防止酱和油滴在地上脏。
晚上简单和儿子们吃过饭,又给陆琼筵留了饭菜,洗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