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瑶被那一声黏腻的“陆哥哥”给恶心得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和陆琼筵在一起这么久,还没喊过陆琼筵叫陆哥哥呢,更不要说其他追求者了,哪个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同志叫哥哥?
这位赵丽丽果然与众不同,她楚知瑶佩服佩服。
楚知瑶虽然被恶心到了,但她没有上前去靠近他们两个人,而是和警卫员同志站在旁边看好戏。
她想看看陆琼筵什么反应,按照陆琼筵那冷冰冰的性格,嘴巴又这么毒,这赵丽丽怕是要尴尬得恨不得挖个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
果然,楚知瑶的念头刚落,就见陆琼筵面无表情地开口:“我没有妹妹,请叫我陆军医,而且你嘴巴有点异味,建议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说完,陆琼筵放下镊子,面无表情地后退几步,拿过消毒水给自己的手仔仔细细地消毒。
赵丽丽被陆琼筵的话弄得极其尴尬,非常不服气地说:“你刚刚离我这么远,你又知道我嘴巴臭了?你胡说八道,我香着呢,你要不要闻闻?”
在旁边的楚知瑶都惊呆了,只有警卫员见怪不怪地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我说赵同志,人家陆军医是有媳妇的,人家已经结婚了,你还是换个目标吧。”
赵丽丽似乎是想妩媚一笑,结果疼得龇牙咧嘴地开口问:“你就是陆军医的媳妇?”
赵丽丽的目光落在楚知瑶身上,仔细打量着浑身裹得跟只熊一样的女人,眼底隐隐有些不屑。
楚知瑶没说话,陆琼筵拉过她带着手套的手,往上面扑了点消毒水,声音不大不小:“有点脏了,等下回去就洗。”
楚知瑶乖巧地应下,另一边的赵丽丽见不得自己被无视,拍着桌子就说:“你是他媳妇是吧?刚刚就是你砸的我?说说吧,你怎么赔?”
砸了人确实是楚知瑶不对,她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也应该要赔赵丽丽一些钱,现在赵丽丽都这么问了,她只好顺着说:“你想要多少?”
赵丽丽眯眼打量了她几下,狮子大开口:“五十块,你给我五十块就行,毕竟我可是要毁容了的。”
一听要五十块,陆琼筵的神色冷了下来,空气中的温度急剧下降,冰冷森寒的空气,甚至比外头还要冷,渗透肺腑,冻得人心惊胆颤。
就连警卫员也被赵丽丽的狮子大开口起得差点破口大骂,好在楚知瑶一个眼神让他硬生生忍住了。
楚知瑶拍拍陆琼筵的胳膊,绕过他,来到赵丽丽身旁,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背对着光线,显得她的眼珠子很黑,漆黑得像一个幽深的深渊。
她线条柔和的美丽面孔在赵丽丽眼前微微放大,漆黑如墨的眼底闪烁着浅浅的笑意,她微微低下头,柔柔地问:“你确定你毁容了吗?没毁容就要五十块钱的话,我会让你做实。”
赵丽丽瞬间头皮发麻,脊背发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直地窜了上来,令她如坠冰窟。
为什么明明以前这个女人长得软绵绵的,语气和气质却突然变得这么恐怖?
而且她话里的做实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说她如果没有毁容的话,她拿了那五十块钱,她就让她彻底毁容?
赵丽丽心底一惊,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心里害怕却依旧不肯退让:“明明是你砸的我,凭什么我不能要五十块?”
楚知瑶点点头说:“可以要啊,我又没说不赔。”
赵丽丽的胆子瞬间又回来了,她松开手,高傲地说:“那把钱拿来吧,给了钱就和你没关系了。”
赵丽丽看着楚知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个傻子,心想,这陆琼筵的媳妇真是傻,在家属院被雪球砸到还赔钱,每年冬天那些小孩子打来打去,哪个没被砸疼过?
只有陆琼筵的媳妇傻乎乎地要赔钱,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喊多一点,要什么五十块,她应该要一百块!
楚知瑶浅笑着没动,慢悠悠地说:“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万一你拿了钱反悔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样?”
赵丽丽着急拿钱,生怕拖的时间久了,眼前这个傻子反应过来后悔了,那她就一分钱也捞不到了,五十块钱能买好多肉和漂亮衣服漂亮鞋子了,雪花膏也可以多买几瓶了。
“立个字据,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前因后果,然后再让你哥哥和吴团长给我们做个证人,不然我怕赔你一次钱还不行,要赔两次,我家可没这么多钱。”
楚知瑶白嫩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柔和的目光却藏着幽幽光芒,吓得赵丽丽头皮一紧,她反应过来了。
眼前这个傻子压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