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
外头天气已经不是很冷了,屋里小炭炉上煲的大骨头汤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富含胶原蛋白的骨髓将汤色炖得发白,嫩豆腐不断上下翻滚,在夜晚里散发出温暖的气味。
楚知瑶带着云舟出来一看,饭桌上放着四个大盘子一个是她刚刚说的各种菇类猪肉的杂炒,那颜色不一样的菌菇朵朵肥嫩透亮,薄薄的肉片已经渗透了汤汁。
她夹了一块试吃,肉片鲜脆酥软,菌菇旁边放着烤得滋滋冒油的小山羊腿,上面裹满了秘制调料,外酥里嫩,肉质脆嫩,浓鲜微辣,是楚知瑶最喜欢的家常美味。
大骨汤熬得极浓,汤汁纯白,大骨头里满满的都是骨髓,酸辣土豆丝也炒得不错,酸辣味正正好,很下饭。
云舟兄弟俩现在已经开始吃软软的米饭了,但菜还是单独做,因为楚知瑶不让他们吃辣,所以饭桌上还有他们自己的菜,白灼大虾和小青菜,碎肉蒸蛋。
陆琼筵在给云舟兄弟俩剥虾,云舟拿起一只递给楚知瑶,奶声奶气地说:“麻麻吃。”
云帆紧跟其后,把虾仁从嘴巴里拔出来,递上一只还带着牙印的虾仁,大声地说:“吃,麻麻吃!”
“呵,还挺会借花献佛的。”陆琼筵挑眉,没好气地剥完最后一只虾,也不给云舟兄弟俩了,转手放到楚知瑶碗里,顿了顿又喂到她嘴边,温柔地说:“媳妇,吃虾。”
“吃吃吃,都吃。”楚知瑶哭笑不得,盯着面前的三只虾仁,忍笑问:“先吃哪只?”
父子三人异口同声:“吃我的!!”
父子三人瞪了对方一眼,齐齐把虾喂到楚知瑶嘴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好像她先吃了谁的,就是最爱谁一样。
云帆动作很勇猛,虾仁都塞到她嘴边了,陆琼筵胳膊长,不用站起来,仅仅只是伸手就把虾仁贴到她嘴边。只有云帆胳膊短,又离得有点远,着急得眼睛都红了,努力地伸长手,轻轻用虾仁碰了碰妈妈的嘴唇,似乎在可怜兮兮地说“妈妈吃”。
楚知瑶心里一软,就先吃了云舟的虾仁。这是海虾,一只就很大了,她吃了两口才把虾仁吃完。
一旁的云帆不服气,又委屈,抢先哭了出来,眼泪一颗一颗地掉,吧嗒吧嗒砸在饭桌上。
楚知瑶盯着虾仁上的小牙印说:“帆帆,自己吃过的东西就不要给别人吃了,你看上面还有你的牙印呢,但是妈妈没关系,妈妈吃了就不哭了好不好?”
楚知瑶把带着小牙印的虾仁咬到嘴巴里,云帆立刻就不哭了,乖乖坐下吃饭。
陆琼筵拿着虾仁幽幽盯着楚知瑶不说话,后者头皮发麻,含糊不清地说:“等下吃,等下吃,你一个爸爸和孩子争什么?”
陆琼筵不说话,盯着楚知瑶的粉唇看了一会儿,突然把虾仁吃了,一手快速捂住两个孩子的眼睛,一手张开手指把楚知瑶的后颈摁过来。
舌头灵巧地把两只虾仁换了过来,那只带了小牙印的虾仁到了他嘴里,而他自己的那一只则到了楚知瑶的嘴里。
陆琼筵纠缠了一下才分开,云帆也挣扎着把捂着他眼睛的大手拿开,盯着爸爸妈妈看了一会儿,发现妈妈的脸蛋红扑扑的,像他经常吃的苹果。
云帆又看了看坐在他身旁的哥哥,云舟淡定地吃着自己的蒸蛋,还贴心地给楚知瑶笨拙地挖了一勺。云帆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妈妈的脸蛋那么红,着急忙慌地给妈妈也挖了一勺。
打仗一样得把晚饭吃完,云舟兄弟俩睡得沉沉,被陆琼筵抱到另一个房间,自己回来让楚知瑶在他身上当了一整晚的树袋熊,摇摇晃晃的,时不时还被顶到墙壁上。
第二天早上,楚知瑶是在陆琼筵去上班后才醒的,醒来身体依旧酸痛,精神却很好。她想着应该是外婆的药起了作用,换做以前,被那饿狼般的男人折腾了这么多次,不到下午都不会醒过来。
早饭温在炭炉上,是陆琼筵自己磨的黑芝麻糊,以及两个羊肉煎饼,剥好皮的水果旁是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吃完早饭喝完药,家里就有人上门了,是带着丈夫来针灸的嫂子。男同志针灸没那么麻烦,衣服一脱就可以,嫂子站在旁边看。
云舟兄弟俩一见来客人就安静地坐在旁边看书,几乎每个来买药酒或者艾灸针灸的人都惊奇地盯着他们看,顺带夸奖了一番。
忙了一早上,沈宝宝三人也放学回来了,知道有各种口味的汤圆,饭也不吃了,笨手笨脚地在厨房里自己煮汤圆吃。
楚知瑶蹭了一个猪肉馅的汤圆,里面还有新鲜的春笋,很鲜嫩很好吃。
吃完午饭,就是午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