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楚知瑶给方父开了一些药,需要早上和晚上睡前敷,利于骨头的恢复,同时还能舒缓筋骨的疲劳。
他们在干饭,楚知瑶就和方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楚知瑶喝了一碗汤,发现自己面前的碗被陆琼筵夹满了菜。
“怎么给我夹了这么多?你自己多吃一些。”
楚知瑶通常做完饭后都没什么胃口,喝一碗汤就饱了,结果旁边的男人一边吃还一边给他夹菜。
午饭吃完了,楚长白才姗姗来迟,好在楚知瑶给他留了饭菜。楚长白吃完了饭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下午饭点又是一阵忙碌,苏民宇吃完饭就回了部队,楚长喜留下帮忙,陆琼筵被楚知瑶赶去睡觉。
吴嫂子在下午的时候也过来了,头发和衣服都收拾得整整齐齐,除了嘴角有点青以外,没人看得出来她早上和人干了架。
“弟妹,姓刘的中午的时候拿钱过来了,这钱你拿着,她说她错了,还和我道歉,哼,我理她个锤锤,下次她要还敢,老娘弄死她!”
吴嫂子递给楚知瑶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一百块钱,零零散散,显然是刘嫂凑出来的。
楚知瑶摇摇头:“嫂子,还是你拿着吧,你是因为我才和刘嫂打架的,你留着自己买点补品吃,为我打架,吴大哥肯定说你了吧?”
吴嫂子有点不自在地摆摆手,“小事,打架而已,老娘还没有怕过谁,以前我刚来的时候,家属院没几个好人,那时候天天暗地里打架,我还没吃过亏呢。”
“这钱本来就是给你要的……”
吴嫂子见楚知瑶说什么也不要,她就用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说:“行了行了,推来推去像什么样,一人五十块,你要是不要我也不要了,我姓刘的还回去!”
最后,楚知瑶和吴嫂子一人五十块分了,乐得吴嫂子一个下午都没合拢嘴。原本吴嫂子要被公开批评的,只不过刘嫂觉得自己没打赢吴嫂子,觉得丢人就主动说自己已经和吴嫂子和解,这才免去了一场批评。
忙碌了一下午,楚知瑶和吴嫂子把锅碗都洗出来,楚长喜也在旁边帮忙,休息好的陆琼筵和方金宝在楼里搞卫生。方父自己在厨房收拾东西。
天色微微染黑,楚知瑶锁上小楼的门,三宝也送回家属院了。楚知瑶和陆琼筵以及楚长喜一起回到楚家。
“我们今天先在爸爸家住一个晚上,明天再回家属院住吧。这段时间爷爷一直在帮忙照顾云舟兄弟俩,云帆把爷爷折腾得累坏了……还把爷爷的兰花给浇死了……”
楚知瑶说起这段时间的事就想笑,云帆年纪小,他懂事,却又不是很懂事,他看见楚老爷子每天都细心照顾那些花花草草,还拿一个木头做的小壶浇花,他就自作聪明,天天瞒着所有人拿着水瓢浇花。
直到那些花的根部突然腐烂,楚老爷子疑惑,就时刻观察,在某一天当场抓住了云帆这个小坏蛋。
楚知瑶细细地说着陆琼筵不在的这两个多月里云舟兄弟俩都做了些什么。陆琼筵在听到云舟兄弟俩天天喊着要爸爸的时候,心里有些感动,想着最近对他们好一点,少一点严厉。
然而陆琼筵的感动只存在了半小时不到。他和楚知瑶,楚长喜回到楚家后,远远看见楚老爷子带着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在门口等。
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一看见楚知瑶就飞奔过来,一人抱住楚知瑶一条腿,奶声奶气地喊着“妈妈”。
“你们快看这是谁呀~”
楚知瑶蹲下身体搂住两个软绵绵,散发着奶香的儿子,抱着他们抬头看向身旁的陆琼筵。
陆琼筵出去这么久,脸颊还是白皙细腻的,头发长了一些,穿着部队发的训练裤和短袖,露在外面的胳膊肤色没有脸白,晒成了蜜色,显得很野。肩膀宽且挺,肩胛骨随着他伸出手臂的动作而耸动着,像是金色的山岳,蕴藏着摧枯拉朽的力道。
隔了两个多月,陆琼筵往着已经长大了不少的两个儿子,眼眸难得含着温柔地笑意,他蹲下身子正准备抱起两个儿子时。
一直盯着陆琼筵看的云帆突然皱了皱小眉毛,乌黑分明的眼睛闪过一丝警惕,他后退一步,又挡在楚知瑶和云舟面前,用稚嫩还带着奶味的嗓音说:“泥素谁?”
你是谁?
陆琼筵僵硬了:“!!!!”
楚知瑶:“………?”
空气顿时安静了,云舟歪头盯着陆琼筵的五官看了一会儿,努力地思考,犹豫试探地喊了一声:“爸爸?”
云帆疑惑扭头:“??”
楚知瑶怕陆琼筵伤心,赶紧开口说:“对,这是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