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的婶婶一直在骂,阿玉抿嘴站在旁边不说话,眼睛却红通通的,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人看。
公安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一哭二骂三上吊的人,这种人耳朵跟聋了一样,你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进去。
就像现在,公安在旁边说话,阿玉婶婶就哭得越发大声,还苦兮兮地抹着眼泪。
楚知瑶清晰的看见她眼角一丝湿润的泪水都没有。她缓缓一笑,淡淡地说:“好啊,那你去死吧,你是要跳到海里死还是撞墙还是上吊?”
空气突然一片安静,公安同志悄悄松了一口气,厉声开口:“不要再狡辩了,我们在你家都看到了关人的那间房间。上面都是刮出来的血痕,和这位同志的手伤是一致的,旁边的邻居也和我们说了实话,我警告你,不要再闹,不然有你好看!”
阿玉婶婶吓得一哆嗦,旁边的老男人更是一声不吭,只知道念叨着完了完了。年轻的一男一女也害怕得脸色苍白。
只有楚知瑶和陆琼筵带着两个孩子好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还有心情喝了一口茶水,两个小娃娃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乌黑的大眼睛到处看。
在公安同志的询问下,最终证实了阿玉被关,被打的事实,甚至连当初阿玉爸妈留下多少家产都被公安同志问了出来。
在海边的人家,只要勤快一点都不会饿肚子,更何况阿玉的爸妈是小渔村出了名的勤快,阿玉爸爸还是潜水的一把好手,经常能从海里捞出一些好东西。
那些东西全部都被婶婶家卖了换钱,所以阿玉爸妈留下来的那些财产养一个阿玉绰绰有余。
阿玉又让婶婶还钱,然而那些钱早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最后只还了一百块钱。
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阿玉将那一百块钱还给楚知瑶,还说剩下的她以后再还。
回到小楼里已经是下午了,药膳馆客人不少,不过方父和方金宝,吴嫂子三个人还忙得过来。
“你暂时先住这里吧,小楼里还有一个房间,就是有点小,不过床和衣柜都有,只不过都是旧的。”
楚知瑶把阿玉带回小楼,让她暂时先住在这里,等她和小叔叔结婚了,在住楚家,不然未婚就住夫家,被别人看见不好,会坏了阿玉的名声。
“谢谢。”
阿玉没什么东西,她带着的大包小包都是一些海鲜和她以前自己存下来的海货,衣服之类的东西全部被她婶婶搜刮走了。
原本公安同志说可以去帮忙要回来,但是阿玉却说不要了,她已经和婶婶一家恩断义绝,从此也不会再有来往。那些东西也不想再要回来了。
小楼的房间虽然小,但很干净,就是隔音有点差,能隐隐听见客人的谈话声,笑声。
阿玉就这样在小楼里住了下来,无事的时候就下去帮吴嫂子干活,洗碗洗锅洗菜,干得非常麻利。
楚知瑶想了想就问她愿不愿意在这里工作,阿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与此同时楚知瑶也回到了家属院住,陆琼筵也写信问战友的儿子愿不愿意来这边上学。
等待回信的那几天,陆琼筵又恢复了上班的日常。有了阿玉,楚知瑶也不用时时刻刻在药膳馆盯着了。
她开始每天去学校,然后去老中医那里帮帮忙,有空就回药膳馆看看。
云舟兄弟俩也一天比一天大,说话也越来越清楚,走路也走得稳稳。每天开始在家属院里玩耍,有时候楚知瑶去学校他们也不跟着,跑去找红军玩,或者和沈宝宝,许天天他们到处疯。
天气炎热,阳光灿烂,白白嫩嫩的云舟兄弟俩终于被晒成了蜜色。与之相反,陆琼筵又白回来了。
端午节的前一天,陆琼筵在院子里给两个胖娃娃洗澡,他嫌弃地看着肤色分层的两个儿子说:“看看,看看,看看现在是谁黑?当初还嫌弃我。现在是我嫌弃你们了!”
云帆撇嘴,奶声奶气地说:“这才是男人的……的…”
云舟一边抹着香皂一边接了一句:“气概。”
云帆重重点头:“对,乞丐!”
话落,云舟赏了云帆一个嫌弃的眼神,默默往旁边挪了挪步子,怕弟弟的傻气传染到自己身上。
“没文化,真可怕。”
陆琼筵憋了一会儿,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拿起水瓢浇了云帆一瓢水,浇得他呜呜哇哇地叫,像一只小狗一样疯狂甩着自己头上的水。
陆琼筵都被他甩湿了,还好他脱了衣服,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大短裤,屁股下还坐着一个小板凳,身后蹲着几只鸭子趁机偷喝洗澡水。
楚知瑶在旁边的小菜地里摘西红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