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同学,你第一天来可能不知道,这里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原始森林,没有引路人是不可能走出去的,而且这里有很多的毒物,常见的是一些吸血的蚂蟥,还会跳起来,还有一些会伪装自己的蛇……”
说话的人是一个长得有点秀气的男同志,他一边说一边挠挠自己的脚腕,随后脸色一变,掀开裤脚一看,一只肥胖的蚂蟥正着急地往他肉里面钻。
楚知瑶一惊,她只在上辈子在山里见过这种东西,在家属院附近的那个山是没有蚂蟥。
一看这种小小的软软的东西,楚知瑶就开始头皮发麻,而被咬的人已经习惯了,他站起来,打算找个角落处理它。
楚知瑶疑惑地问:“你去哪里?”
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先处理这个蚂蟥吗?他还打算去哪里?
被问话的小伙子有些尴尬的挠挠头,红着脸解释:“他们不会把药分给我们的,我们也没有盐,只能用……新鲜的尿液把蚂蟥逼出来。”
楚知瑶懂了,因为尿液有盐,所以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可以用它把蚂蟥逼走。
想了想,楚知瑶还是从自己的小布包里拿出一包药粉,“你拿这个洒在上面试试。”
对于楚知瑶身上有药这件事,他们都很惊讶,再听说两位女同志已经有药喝时,他们越发惊讶了。
惊讶的同时,他们隐隐觉得自己应该是有救了。
楚知瑶和他们商量了一下这些瘟疫的治疗方案后,自己独自回屋了,她自住一个小木屋,一回去,她就立刻把木门锁死,虽然这个木门很单薄,但她还是把桌子移过去把门挡住。
又检查了一遍木屋,把那些爬进来的毒蝎子抓起来放到竹筒里放好。木屋里没有灯光,但是她有手电筒,昏迷之前死死抓在手里的手电筒。
她把手电筒关了,然后来到窗户前静静等了一会儿,窗户上突然被一颗小石头给砸了一下。
窗户打开,楚长白的身影钻了进来,怀里不知道塞着什么鼓鼓囊囊的。整个人带着一股寒气。
“没事吧?”
一进来,楚长白第一时间借着月光打量楚知瑶,见她完好无损,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真吐血了?”
“没有,骗他们的,那是我研制的一种药粉,沾上口水就变得跟血一样。”
楚知瑶没开手电筒,和自家叔叔躲在窗户底下说话,鼻尖隐隐嗅到一股鱼香味,她忍不住问:“是不是给我带好吃的了?”
“馋猫啊,这都能闻出来,这里的树木太茂盛了,我们的人不能靠得太近,很容易被他们发现,所以只有我一个人……不,还有大米在附近,不给发生什么事,你的安全最重要。”
楚长白一边说,一边从鼓鼓囊囊的怀里掏出一包绿叶子包住的东西,还有一套女式羊绒保暖衣。
楚知瑶起先还没看见那套保暖衣,她的注意力全在那包烤鱼上面了,她饿了一天,就吃了一个土豆一个红薯,一块肉都没尝到,饿得不行。
一看见那烤鱼就像饿了好几天的馋猫一样,拿起来就啃,连话都没来得及回,直到肚子里有东西了才注意到那套保暖衣。
“咦,怎么这衣服有点像是陆琼筵给我买的那套?”
楚知瑶快速吃完一条烤鱼,擦干净手,展开一看,还真是她的衣服,这衣服只有陆琼筵知道放在哪里,楚长白不可能知道啊。
除非…………
“嗯,你想的没错,就是你的衣服,陆琼筵他回来了。”
说到这里,楚长白摸摸自己还疼着的胸口,叹了一口气。
“陆琼筵是今天早上回来的,他拿到你留下的信,还把陆砚给打了一顿,又拿陆砚威胁陆老爷子,把陆家闹得天翻地覆,还去咱家和老头子告状,总之我们两家已经被他翻了……”
楚知瑶呆了,眼眶有点红,心里满是思念,她垂眸掩下泪水,拿起最后一只烤鱼,边啃边问:“最后呢?这衣服怎么来了?不能是陆琼筵拿来的吧?”
其实这烤鱼不好吃,外皮烤得有点糊了,楚知瑶觉得吃在嘴巴里苦苦的,苦得她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压抑,沉沉的男声从窗户外面响起。
“为什么不能?”
楚知瑶呆了,楚长白也呆了,紧接着他恼火地说:“你上来干什么?不是说在下面等吗?这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陆琼筵带着一身泥巴翻了进来,落地的时候还知道踩在楚长白垫在屁股下的绿叶。他的动作很轻,像一只灵活的豹子,毫无声息地靠近猎物。
陆琼筵没理楚长白,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