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什么呢?我又不是外人………这是怎么回事?我就说你怎么奇奇怪怪的,原来是身上有伤?”
陆琼筵一进来就把还算大的浴室给塞满了,他看了周围一眼,没发现什么,浴室里湿漉漉的,弥漫着小女人的清香,脏衣篓里放着她换下来的衣服,香皂和洗发水整整齐齐地放在架子上。
浴室没什么好看,他自然而然就把视线落在楚知瑶身上,他头顶就是电灯泡,他太高,把电灯泡挡住了一半,楚知瑶在他面前就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女人。
此时这个小女人的肩膀和后背,小腿上都是一道一道红色红肿的划痕,触目惊心,原本只是一点点小伤,却因为她长得太白,硬生生把小伤衬托得严重起来。仿佛细腻瓷白的上好白玉上被人划了一道又一道伤口,变得脆弱又惹人怜惜。
陆琼筵的脸顿时黑了下来,眼珠更是黑沉沉的,那张俊美的脸看起来更加冷峻了,那双眼睛狭长而内敛,压在凌厉眉骨下,瞳色很深,波澜不惊地楚知瑶时,如同夹了冰霜。
这是楚知瑶每次受伤后都能在陆琼筵脸上看见的神色,她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他生气了,还很生气,不止是因为她受了一点点小伤,还是因为她瞒着他。
“你怎么啦?我没事的,擦一点点要就好了,你干嘛黑着一张脸,我就知道你会生气,所以才想着要瞒着你的。”
楚知瑶顾不得穿衣服,一边嘟囔着一边上前,揪住男人的衣角,声音软软糯糯,像是今天刚刚做出来的艾叶糍粑一样,又软又甜。
陆琼筵不说话,就这样看着楚知瑶,眼眸漆黑,一动不动,任由她在身上撒娇,过了一会儿,她见这样不行就伸手去碰他,然后下一秒就被压在墙上“教训”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后,浑身软绵绵的楚知瑶被裹得严严实实地抱了出来,眼眸泛红,眼尾跟上了胭脂一样。
陆琼筵已经顺便冲了一个澡了,头发还有点湿,他穿了一件宽松的短袖,背后的衣衫湿得很夸张。从脖颈到腰背的衣服全被汗水和洗澡水浸湿,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腰背下方便是一双长腿,小腿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充斥着骇人的爆发力度。
两人似乎在浴室里打了一架,陆琼筵身上不是指甲印就是牙印,就连小腿上都被抓了一把,泛着淡淡的红痕。
“陆琼筵,你完了,我生气了,我现在很生气。”
楚知瑶窝在男人怀里,声音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腿和腰还在不自觉的颤抖,她刚刚差点以为这个男人要把她顶到墙壁里去了。
她很想站起来和陆琼筵打一架,但她没力气,中途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被他结实的手臂搂起来挂在他身上。
卧室里,楚知瑶被放在床上,夜深人静,她又被剥光了,只不过这次陆琼筵什么都没有干,而是细细给她上药,顺便把自己弄出来的痕迹也擦上药。
做好一切,陆琼筵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钻到薄被里,关灯,搂着小女人准备睡觉。
楚知瑶不可置信地看着黑暗中的男人,她问:“我说我生气了,你不哄我吗?”
陆琼筵懒洋洋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丝嘶哑:“刚刚不是哄过了?多少次你自己数数。”
“?”
楚知瑶瞪大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冰冰凉凉的身体瞬间染上热度,她掐住一块腹肌,阴森森地说:“你再干说一遍?”
陆琼筵当然不会再说了,而是软了语气说:“下次不要瞒着我,不管是被树枝刮了,还是被蚊子咬了,长了一个包,都不要瞒着我,再瞒着我,我会让你在床上躺三天。”
说到这个,楚知瑶瞬间理亏,乖巧的应了一声:“好的。”
说完没一会儿,楚知瑶就睡着了,她太累了,几乎是闭眼就睡着。
黑暗中,男人似乎睁开了眼睛,低头静静看了她许久,无声叹气,微凉的薄唇轻轻亲了亲她红肿的嘴唇,随后呢喃了一句很轻很轻的话。
一夜无梦,楚知瑶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柳爱军兄弟俩还在外面跑步,陆琼筵已经训练完回来洗昨晚没洗的衣服了。
因为楚知瑶和云舟兄弟俩都上了山,衣服都是泥土,在家洗不干净,陆琼筵就放在一旁想着等下拿去小溪边先冲洗一下。
他先在家里把两个人的里衣离裤都洗干净晒好,才去小溪边把脏衣服洗干净,柳爱军兄弟俩的衣服一般都是自己洗的,有时候还会帮云舟兄弟俩洗。
云舟和云帆现在也会自己洗衣服了,只不过只会洗自己的小衣服,像脏衣服这样的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