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在意范闲这句话在抬高了自己和郭志远的同时还贬低了百官,抬高了陛下。
他们现在全部转移火力,将范建范闲和郭志远这三个人一起骂了。
一些和范闲交好的人更是颇为不解。
回到家中后,姨娘和范若若不知怎么也听说了此事。
姨娘一脸焦急的道:“范闲,你帮着那郭志远说话作甚?要帮也是帮你爹啊!”
“是啊哥。”范若若接话道:“刚才不少和爹爹交好的老臣都来了,让我们劝劝你,别再和郭志远站队了!这样不光害了你,还害了爹爹!”
“不是.....”范闲有点无语住了。
这朝堂上的事儿,你们两个来掺和干嘛?
范思辙也来了。
他平日里是不敢说范闲不对的。
今天也不例外。
但郭志远他了解啊。
郭志远在京城很少在公子圈里来往,要说京城的一众公子谁和郭志远最熟,那肯定是他范思辙了。
“姐,娘,这政治上的事儿你们两个操心什么?”
“再者说了,郭兄如果真要贪墨赈灾粮,陛下怎么可能知道?”
“这次,我还真就觉得哥说的没问题,郭志远此举肯定另有深意,等他回京之后,一切自会有解答。”
“有什么解答啊?”姨娘气不打一处来,“就算他真有什么目的,往粮食里掺沙子也不对!那灾民吃了沙子还能好吗?沙子多脏?那灾民身体本来就不好了,吃了沙子能不长病吗?”
范闲懒得和姨娘多讲。
他估摸着濮阳道的灾情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爹和郭志远不出半月定会回京。
到时,所有的质疑和谩骂便会烟消云散了。
..........
.....
十日后。
濮阳道。
范建拿着一本册子急匆匆的跑到县衙。
“郭兄!”将近一月的时间,范建对郭志远的称呼已经从最初的“郭大人”成了现在的“郭兄”。
事情还要从范建发现郭志远往茶壶里泡的树皮实际上是牛肉干开始说起。
这两个东西完全不一样,但是牛肉干黑乎乎的,往茶水里一泡,还真像是牛肉干。
郭志远对外宣称自己每天只吃树皮,喝茶充饥。
给当地百姓感动坏了。
那些当地受灾不怎么严重的世家纷纷给他送来粮食米面。
范建起初没多想,事后便觉得事有蹊跷。
郭志远生在京城,吃惯了锦衣玉食的家伙会甘心啃树皮?
范建越想越不对,一日干脆上门掀了他的茶水看个究竟。
果不其然,那哪里是什么树皮?
分明就是他从京城带来的,北齐进口的牛肉干!
这东西充饥填饿,味道还香,郭志远带了好几袋子,早就提前将之斩切的与树皮无异。
范建顿时不乐意了。
民心让你得了,与民同苦的人设让你立住了,饭还让你吃饱了,水坝也是你修的,工匠都是你郭志远真乃神人也。
怎么好事全让你占了呢?
真是与民同苦也就罢了,你小子偷吃牛肉干算怎么回事?
他娘的也给我吃点!!
范建要,郭志远自然不给。
范建从京城带来的粮食早都分给了百姓,自己虽说不至于饿着,但每天也都是清汤寡水的,看到牛肉干能不急眼?
郭志远说,范大人叫一声郭兄,日后范闲见了他,得叫一声郭叔,那这牛肉干便管够。
范建一想,叫郭兄,他也不怎么吃亏。
就是范闲叫郭志远叔叔可能有点吃亏。
但又有什么问题呢?
苦了儿子也不绝能苦了老子。
“郭兄。”范建一边往嘴里塞牛肉干一边道:“我可是听说,朝堂上参你的人又有不少,两名皇子倒是都在帮你说话,反倒是犬子......”
“假的。”郭志远看似无所谓的道:“其实帮我说话的只有范闲,两名皇子反倒都想把我甩了干净。”
“——唉~”郭志远道:“陛下想令我入皇室,所以下了圣旨命我和嘉柔成婚,本意其实是想让我参与内库的争夺,在这方面,我与范闲就成了政敌,所以我与范闲就只能是敌人,一旦他有与我站队的迹象,陛下便会出手修正,使我们重新处在对立面。”
范建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道:“单凭这一点,你便确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