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王孙心神不定的带着残部,追随着南安王孙回归长干桥卫大营。
但见得铁甲辎重车浩浩荡荡,形成了战车城墙。
那一座座箭楼,散发出强烈的冰冷杀气,将那各式火炮和枪械装备映衬的格外峥嵘可怖!
看到这等军姿军容,西宁王孙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态,终于是好转了不少。
直奔中军大帐后,宾主落座。
南安王孙立即吩咐摆上酒席,要拿出最好的食物和美酒,来招待贵客。
“可惜这是实战演训的赛场,故而是没有歌姬。”
“真的是慢待王弟了。”
西宁王孙笑的有些尴尬:“如今被这么个小小女子给追杀的这般狼狈,倒也没什么饮酒作乐的心情了。”
“两码事嘛!”南安王孙大笑起来:“你且先压压惊。”
“输也好,赢也好,都不必放心上!”
“兄长先与你痛饮几杯,也许这事就了却了!”
看他如此没心没肺的样子,西宁王孙也是叹了口气。
发现这里固若金汤,的确是一处极为安全的地方。
倘若再推三阻四,反倒是让人笑话了。
很快美酒和肉脯便是摆上了桌。
安南王孙祖上可是王爵,即便是现在水准有些下降,也仍不是俗人能比的。
所以这些食物都是极为的顶级,用珍馐百味来形容也是不为过。
后勤匠人们如今都是纷纷上火上肉,便是要在大帐之中,来场烤肉盛宴。
西宁王孙倒也是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他直接提起了一坛子酒来,咕咚咕咚先灌了几口。
粗犷的擦去了嘴角的酒渍,目光透过大帐的幔布,到处看了几眼。
“但不知勋贵们在何处扎寨?”
京营这次足足发动了二十六个卫来参与比赛!
光是小组就被划分为六个!
彼此间各司其职,在王子腾的指挥下,互相配合着完成各种战斗任务。
如今凤阳系发挥着尖刀般的作用,将禁军主力牢牢困住。
至于其它的部分,都在执行着什么战斗任务,在什么具体位置,还是不大清楚的。
南安王孙看这个家伙如此豪迈万丈,也是蛮高兴。
毕竟没人希望自己的好友,是个软蛋废柴。
他轻描淡写的抿了口酒,略微显得有些懒散的道:“距离此处不过一两里路途吧。”
“江南勋贵们都和陈大人在一起么?”西宁王孙对此还是挺好奇。
南安王孙点头:“不错。”
“陈大人对于江南勋贵,还是较为亲切的。”
“私底下都是弟兄相称,我看是个可以结交的好人。”
西宁王孙似乎并没有再深问的意思了。
他知道,江南勋贵名气极大,在建国初期曾跟着太上皇立下了赫赫战功!
若不是其大多非凤阳系出身,再加上入伙比较晚,难以被老朱真正的认可,根本不会比徐达、常遇春等人差了!
作为名门之后,江南勋贵长期在大明所有的勋贵中,占一席之地的。
西宁王孙虽说这些年来,因为种种缘由,与他们走动的不大频繁。
但从小耳濡目染,对这个庞大群体的印象,还是蛮不错的。
并认定这些人军事素养过人,就是和其先祖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的。
如今彼此距离这般靠近,还真就满满的安全感啊!
不过提起这事来,如今的南安王孙的表情却是有些难看。
他颇为烦闷的喝了口酒,随之便是叹了口气。
西宁王孙好奇道:“王兄何故叹息?莫非是对击败那个女兵,并无信心么?”
“哪有。”南安王孙轻轻将酒杯给放下:“你我弟兄不似骨肉,却也胜似骨肉。”
“我与你无话不说。”
“哎,还不是这个北境王孙水泽!”
提起这个人来,南安王孙当即是皱了皱眉头。
…
水泽,同样是北静王后代,只可惜是庶出,故而是由其胞兄‘水溶’袭了爵。
和兄长的那种门客三千不一样,他虽说贵为王族之后,却享受不到什么真正的资源。
一切名利都需要靠自己去打拼得来。
故而很早便是投身于军中了。
西宁王孙知道军中有这么个人,但却是并不熟悉,也未曾多打探过。
毕竟他和江南勋贵们都不怎么往来,与北静王之后,也没什么机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