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靖候史鼎年富力强,不到四十岁,已然是被封了候。
除了有自己的封地外,更兼职京营的北门桥卫指挥使。
何况还一门两候,门下极多同袍故旧,在当今的朝堂之中可谓是有着赫赫声威。
别看在第一代勋贵之中,史家并不能算怎么显贵。
但如今两三代人过去,格局已然大变样。
饶是江南勋贵的那些四王八公之后,也大多对史家敬畏有加。
如今过来参与实战演训,众多江南勋贵在军中掌权者,皆是以他为首。
而史鼎也是被陈蠹大为的欣赏,往往他要想做什么,无需禀报就可以便宜行事!
听闻冯紫英带着南安王孙和西宁王孙,匆匆来拜谒了。
江南众勋贵们顿时炸了锅。
纷纷亲自过来,查看状况。
如今参与其中者有着珍珠桥卫指指挥使谢鲸、漆桥卫指挥使戚建辉、高淳老街卫指挥使裘良、专储巷卫指挥使韩奇、瓜步街卫指挥使陈也俊、虎踞关卫指挥使卫若兰;
龙蟠里卫指挥使牛继宗、乌衣巷卫指挥使柳芳、御道街卫指挥使陈瑞文、状元境卫指挥使马尚、花露岗卫指挥使侯孝康、贡院街卫指挥使石光珠;
因成贤街卫指挥使北静王府的世子水泽,因事外出未至,余者皆是到场,意图打探虚实。
其中牛继宗、卫若兰、石光珠几人,因与史鼎交好。
虽说同为江南勋贵体系的一份子,却与众人颇为不同。
史鼎将三人迎接到了中军大帐,众人分宾主落座,军需官奉上食物和果蔬。
众人目光纷纷落在了三个人的身上,各自都显得有些好奇。
打过了招呼以后,南安王孙要求冯紫英讲述经过。
冯紫英先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清水,粗犷的一抹嘴,重重的将一只大碗狠狠落在了桌上。
“哼,这都要从一个小小的女兵说起啊……”
…
此时的中军大帐之中,充满了严肃气息。
众人屏住呼吸,安静如雕像。
只有冯紫英的声音在这空间,声声的回荡着。
将南安王孙和西宁王孙,之前的遭遇,以及自己如何布置阵法意图围困黛玉。
又如何被人家破阵,乃至不得不放弃阵法和部队,单独逃跑的事说了。
众人被这些事实震惊的无不错愕万分!
毕竟自从大明建立以来,要谁大战恶战,被当成典型来研究的不知道有多少!
但如此怪事,还是首次听说。
若不是此番有着南安王孙和西宁王孙,这两位大佬在这里旁听。
且全程没发表反对意见,众人肯定会觉得冯紫英在这胡扯,拿众人开玩笑了!
冯紫英五指一握,化作了拳头,重重的落在了桌上!
‘啪’的一声,将众人这略微有些发散的思绪,都纷纷给集中了起来。
“我知道各位不信。”
“一个小小的女兵,怎猛有这般实力?”
冯紫英的脸上满是各种的委屈和愤怒:“是啊,我最初也不信呢!”
“可却吃了大亏,如今想来,也是神魂颠倒,不敢相信此事为真!”
众人终于缓过神来,纷纷低声议论着。
显然冯紫英所描述的现象,委实太过于可怕了。
史鼎给人以老成之感,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感,令人觉得稳健。
似乎无论发生怎样的危险事情,只要是有这位主心骨存在。
那么就错不了!
史鼎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信与不信的神色。
他看了看南安王孙和西宁王孙:“此事两位可认称么?”
“冯大人所说,句句为真,如何不认称?”南安王孙余怒未消,显得有些烦躁!
西宁王孙则只是疲惫的点了点头,那铠甲里面的双腿,有些不住的颤动着。
显然此时的情景,令他有些难受。
史鼎点了点头,“如此说来,本候已有计较了。”
两人一起朝着他看去。
南安王孙更是直白道:“如今这个女兵极为棘手,且擅长搞突击,专挑大营搞斩首。”
“往往一时不察,就要着了道。”
“故而此番不得不立即做出决断才好。”
史鼎看起来极为的靠谱,半句废话不多说,便是当场作出了保证:“此事交给本候就是。”
“三位作战辛苦,又长途跋涉而回,必是疲惫不堪。”
“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