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八朱楩,被封为岷王,藩地为岷州。
徐家乃是老朱的左膀右臂,长期生活在金陵,故而彼此可算是‘发小’了。
但让徐辉祖有些不解的是,既然朱楩封地在珉州,那跑益州干嘛来了?
很快朱楩就自报家门,解决了这个疑惑。
“最近反贼高福兴到处作乱,本王听闻仁兄保护着黛玉姑娘途径益州,故而来迎接。”
他到处扫去,“林姑娘在何处?”
徐辉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高福兴这事,他早有耳闻,不过听闻这小子是奔着黛玉来的,不由得暗暗皱起了眉头。
“林姑娘长途跋涉,正在休息,我看还是先不必见面。”
徐辉祖干脆回绝了。
“这怎么行?”
朱楩早就将目光落在,这被重重保护的马车上,并策马而去。
“贵客上门,却不见面,那岂不是要被笑话说本王没有礼数?”
徐辉祖皱起眉头,没想到这家伙如此跋扈。
未经允许,就敢策马靠近,简直气煞人了!
可若要去拦着,却也不妥。
一来并无合理的理由,再者人家可是王爷。
除非有犯罪举动,否则以他的身份,恐怕还无法以下犯上。
朱楩只嗅了嗅这马车附近的淡淡香气,就被迷的有些恍惚。
忍不住对这马车动手动脚,甚至要忍不住的钻进去!
“岷王要是没什么事,就不必见面了。”
黛玉突然开了口。
被这仿佛是含了蜜糖般的声音所扰,朱楩感觉浑身都震了震。
再也控制不住那心中的火热,笑眯眯的就朝着那马车而去!
“本王还不想失了礼数!”
他执意要钻马车,这让许多同行者都感觉到愤怒。
贾芸更是气的握住了刀。
若这个混账东西非闯车不可,他就可能要拔刀砍了!
和贾芸有差不多想法的人大有人在。
纷纷都用‘虎视眈眈’的目光,盯着这家伙的行迹。
朱楩又岂能感知不到周围的敌意,可惜他作为一代藩王。
从小就在老朱的手心里长大,出宫前都从没将任何人当回事过。
更何况在外地就藩,更早无法无天习惯了。
别说是这些小角色拦着,就是其它王爷空降,也得问他给不给面子!
突然,这不可一世,似乎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朱楩,却是突兀的愣住。
他也不再继续的向前,反而还退了回来。
原来一把明晃晃的剑从马车里探了出去!
锋利的剑芒,正抵在朱楩的咽喉处。
若再稍稍的向前半寸,必要刺个窟窿!
“尚,尚方宝剑!”
朱楩嘴角抽了抽,怎么也没想到,黛玉此行竟然还讨到了这等‘神兵利器’!
“本人这次来大西北,只为了土改,和别的无关。”
黛玉的声音仍显得极为冰冷。
“若不牵扯十八王爷,大可不必见面!”
朱楩满脑子浆糊般的注视着这一切。
在这地界上,敢违背他的意志,而且还成功了的事,似乎还没有出现过!
朱楩带来的人不肯让路。
车队这边知道这些都是十八王爷的人,也不好强行闯过去。
也在双方陷入僵持,不得不继续沟通的时候。
忽然远方尘沙飞扬,又来了一支人马。
和朱楩等人伪装成客商拦路不同。
这队人马清一色身穿着制式服饰,威风凛凛,飞快到了现场。
来的也是个年轻王爷,只是给人以书卷气,看着就很有修养的样子。
他先是和徐辉祖拱了拱手,“徐兄,还记得我么?”
“十一皇子!”徐辉祖眼前一亮!
蜀王朱椿,性格好,才气足,早在金陵之时彼此就较为的熟悉。
朱椿含笑点头,寒暄了几句。
他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朱楩。
“十八弟,你不在珉州,来益州做什么?”
“何况即便是来了,也该打个招呼。”
朱楩冷笑道,“现在益州到处都是匪患,也不知你十一哥是怎么管的?”
“害的我不得不乔装打扮,免得被害。”
朱椿并没被这个家伙的巧言令色激怒,反而觉得好笑。
“说的正是。”
“本州最近的确盗匪猖獗,但在我上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