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也没推脱,爽快的收下了。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不知道你四哥身体弱吗?非得给人钱?”陈氏训斥起了白义宏。
白义宏尴尬的摸摸头,他就是怕耽误王太医治病,所以只准备了二十两的诊金,他平曰赚的俸禄不多,加上要贴补家里花销,每月也就剩几百文了。
陈氏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反正她不喜欢白义宏这种抠门的性格,也不喜欢白沄沄这个忤逆孙女。
王太医出了门,直奔马车,掀开帘子钻了进去。
里面坐了一名年轻妇人,正是白芷的母亲唐氏,此刻她脸色阴沉,显然很不满王太医这副态度。
“太子妃不用恼怒,臣刚刚只是按程序检查一下,并无任何冒犯。”王太医恭敬的说,语调平淡,没有丝毫尊敬之意。
白芷冷哼一声,“王太医这般谨慎,莫不是嫌弃我女儿配不上太子,不愿意娶我女儿?”
“太子妃这话折煞老臣了,老臣哪有胆量嫌弃太子妃?只是老夫医德高尚,不希望被有心人诟病罢了。”王太医答道。
她声音尖锐刺耳,听得王太医直皱眉。
“是。”他忍了半晌,才挤出了这一个字。
“还不快滚!”白芷吼了一嗓子,王太医吓的急忙跳出马车,赶着马车快速离开了。
等他走远,白芷才冷哼了一声,“一群迂腐的东西,真不懂皇上选太子做什么?”
旁边侍卫不敢吭声,太子妃脾气怪异,谁也不敢惹啊。
“对了,我记得你跟白沄沄交好,她可有消息了?”白芷突然想到了什么。
侍卫吓的噗通一声跪地,战战兢兢的说:“奴、奴才没找到人,她、她就像凭空消失似的。”
“废物!”白芷骂了一声,“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奴才遵命。”侍卫磕了三个响头,爬起来快步退了出去。
这时萧轲珏端了一碗参汤进屋,递到白芷面前,“喝点参汤暖暖胃。”
白芷扫了一眼,不屑的说:“这东西能吃吗?”
“你不是病着?”萧轲珏皱起了眉头。
“是,你就别管了,反正也是假的,喝坏了就是吃坏了肚子。”白芷不耐烦的说。
“好吧。”萧轲珏把汤放在桌上,“我去找你爹说说话。”
白芷点点头,他们刚刚的谈话声虽然小,但她还是听清楚了。
“太子妃,您不该跟太子争吵的,太子向来孝顺,他肯定会妥协的。”侍女小声劝道。
“你懂什么!”
白芷瞪了她一眼,“太子对那狐狸精念念不忘,早晚会宠妾灭妻的,他要敢纳妾我就跟他断绝父女关系,看看他还舍不舍得。”
“至于白沄沄嘛,呵呵,她娘不就是个妾吗?我堂堂正室都没说什么,她凭什么跟我抢男人?”
她说完喝了一口汤,“嗯,味道还不错,改天让厨房炖给我补补身子,别让太子以为我亏待了我自己。”
侍女听着她的话有些不赞同,但想了想又不敢多嘴,太子妃是未来的太子妃,她可不敢得罪了。
不过她也不会傻到跟她娘说实话,免得她娘再为了她跟她爹吵架。
白义宏陪了白福说了会话,就借口去给白义博看病告辞了,白义博的确是被砸到了腰椎骨,但没那么严重,他这次摔下马车是被白沄沄踹的。
白义宏走了,刘氏就跑去问白若兰,白若兰也说是白沄沄踹的白义博,因为白义博想骑马却不让她坐马背,还嘲笑白义宏是泥腿子。
“我说她这个妹妹也够歹毒的,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刘氏恨恨的说。
“娘,别胡闹了。”白沄沄从外面进来,冷眼看着她娘问:“你说我狠毒?”
刘氏讪讪的缩了缩脖子,“我、我也是随口一说……”
白义宏叹了口气,“我已经跟二郎说了,他没责怪你。”
白义宏也看的明白,如果不是白沄沄帮忙,二郎这次就危险了。
白沄沄冲她爹勉强扯了扯嘴角,“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她实在懒得搭理这家子极品,也不知道白义博怎么有脸喊她妹妹的,还想跟萧轲珏结亲,他也不照照镜子,他能比得上唐胤吗?
不过白沄沄想到她和萧轲珏是合作者,她倒是挺佩服萧轲珏的,一个太监竟然能拉拢住白家两兄弟,也算有手段了。
想到这里,白沄沄打了个哆嗦,不行不行,她可不是男扮女装的,她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她甩甩头,决定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