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光从地板爬上床,照在梁彦脸上,梁彦才悠悠醒来。
梁彦睁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屋顶,眼神发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当昨天经历的一幕幕闪过脑海,梁彦才明白自己的现状。
梁彦麻木地坐起身,穿越而来的第一个清晨,思考自己应该做什么。
梁彦上一世有个习惯,在每天早上思考规划下今天应该做的事情,并给自己未来做一个短期规划。
要找个机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常识。
“少爷你醒啦?”
少女的一声轻呼打断了梁彦的思绪,梁彦转过头,看见一个身穿浅碧色衣裙的少女。
不是昨天见过的宝儿,宝儿是鹅蛋脸,而眼前少女则是瓜子脸,一双眼睛很大。
少女将手中刚刚清洗的茶具放在桌子上,笑着说,“少爷,玉儿刚想叫醒你你自己就醒了,老爷说让你醒了就去见他。”
玉儿边说着擦干手上残留的水渍。
梁彦本来想说自己自己来穿就好,可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连脱个衣服都费劲,穿就更不可能穿好。
不过,玉儿说到老爷……梁彦心里想不会真要算账了吧。
梁彦心中担忧,一方面是真担心将要到来的惩罚,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一方面,见到这些人暴露的风险也更大。
梁彦眉头紧锁,连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什么时候穿好的都不知道。
梁彦注意到玉儿很高,都已经到自己眉毛了。
“少爷,好了,我去给你打水来。”
梁彦低头看看身上的腰带,感觉要是自己穿可能真穿不好。
玉儿走出去后整间屋子只剩下梁彦一人,梁彦趁这个时候观察整个房间的布局。
自己睡的里间有一张床,还有一张阻挡外间视线的屏风,再有就是一张桌子。
梁彦走到外间,吸引人注目的是正冲着内间的那面墙上挂着一柄剑。
梁彦忍不住走上前摸了摸。
梁彦抚摸着剑鞘,正欲将其从墙上取下,玉儿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见到梁彦一只手摸在那把从来没碰过的剑,好奇问道,“少爷你今日怎么有兴致看那把剑了?玉儿这些年可是从没见过你动过这把剑啊。”
“难道少爷能习武了?”玉儿说到这里看着梁彦的眼神中溢满了喜悦,可以看出她是真的高兴。
梁彦赶紧收回手转过身,将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左右游离,强装不在意地说道,“只是今日起了兴致,你不用在意。”
梁彦摆了摆手,玉儿点点头不再过问。
玉儿捧起湿过的毛巾,刚要给梁彦洗脸,梁彦赶忙制止,“不用了,玉儿,我自己来就行。”
梁彦不喜欢别人拿着毛巾直接擦自己的脸,感觉这样不舒服又洗不干净。
玉儿疑惑地问,“不是一直都是玉儿帮你洗的吗?”
“不必,这种事我自己来就行。”梁彦从玉儿手中接过毛巾,恰巧和玉儿对视的时候发现她的眼中充满疑惑。
正当梁彦想着要不要让玉儿帮自己洗?自己突然要洗脸虽然会让人惊讶,但不至于用这种充满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吧?
头上顶着两个包子似的发髻的宝儿蹭蹭跳跳的走进来,看见对视的两人,疑惑地说道:“玉儿姐姐你不帮少爷洗漱,和少爷一起发愣是干什么?”
梁彦忍不住被玉儿用那种眼神盯着,转过头说道,“我今天想自己洗,不用玉儿帮忙了。”
“哦。”宝儿点点头,然后又“咦”一声接着说,“少爷今天你怎么不叫玉儿姐姐‘玉儿姐姐’了?”
玉儿……姐姐?梁彦心里不自然,原主怎么还这么叫一个小姑娘的,不害臊吗?
梁彦愕然转过头,视线中又出现玉儿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睛。
不会真是因为这个称呼才怀疑的吧。
虽然一个称呼不足以让人怀疑是假冒的,但还是那句话“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小心无大错。
现在再突然改回称呼只会更让人怀疑,梁彦心中飞快盘算。
有了。
“我,我这不是都快要及冠了,哪里有堂堂及冠男子叫自家丫鬟姐姐的事情?”梁彦理所当然地说。
“哦。”宝儿再次点头,“可是少爷你不是才刚束发吗?离及冠还有好多年呢。”
刚束发?今年15岁才,也可能16岁,反正差不了多少,但离及冠确实还有几年。是谁告诉自己快及冠了?是谁来着?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