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盯着麻木的卫景也不说话。

他并不认识卫景，只是第一次见面的观察。

“你觉得他死了么？”沙哑的声音在张不伟的对面传出。

盯着卫景眨了眨眼，张不伟耸肩摇头，“严哥应该没那么容易死，挖出来看看再定论也不迟。”

卫景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张不伟想要继续往下挖的意思，只是站立在血池边缘默默看着腥臭的血液冒泡上升，逐渐填补整个深坑。

“如果他死了，没有及时处理也会很麻烦。王小明教授的建议是，用坟场自身的坟土进行埋葬处理。然后再用鬼域将这一片区域调动出去整一片关押在巨大的黄金空间里。”

“建议，还是命令。”张不伟脸上少有的没有多少轻佻的表情，像是变了一个人或者掺杂了另外一个人的情绪与思想一样，他冷着脸平静地看着卫景，始终没有肢体上的动作。

但空气中，阴冷的气息已经开始弥漫。

感受到灵异的力量，卫景终于抬目正眼看向张不伟，“如果是命令呢？”

“咔嚓！”

数十米开外的黑色车辆的车窗玻璃没有预兆的产生了蜘蛛纹理一般的碎裂，在玻璃之中，一个接着一个的身影默默涌动在其中，每一面镜子都可以算得上一个张不伟，碎裂开之后的镜子，每一小片也都是一个张不伟。

“我还需要严哥给我生活费来充军需呢，可不能就这样轻易让你断定他的死。”

“你想动手？”卫景没有多余的一句废话，他跟张不伟也不是很熟。一只黑手猛然抓向了张不伟，就要直接控制压制住他。

令人意外的是，张不伟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就被卫景抓在了手里，稍稍的一股灵异之力就让张不伟浑身产生了裂痕。

“哎呀，被发现了说是。”张不伟脸上露出不好意思地笑，像是日本热血中二少年说着“抱歉抱歉”然后摸着头往后后仰大笑一样。

“不过你的压制名额能够无限使用么？”

张不伟好奇地看着卫景，卫景的身后，那些车子的四面车窗，前挡风玻璃和后面的车镜，室内后视镜与旁边的两个后视镜皆是碎裂跌落在地上。

一片片玻璃碎片之中，一道道模糊的光影逐渐变得清晰，人影身上蒙着一层亮银色的反光，站姿充满着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