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在红骷屋旁边停下,黑暗的屋子亮起了灯光,随后就是一声惊恐的尖叫。叫声让车里的人都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于是急忙下车朝房子跑去。当吴韵琪打开房门时,房子里已恢复安静,看上去也没什么异常。
她的姑姑吴洁穿着居家服,呆呆地站在楼梯脚,双手捂着嘴,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红骷屋的楼梯是靠墙设置的,客厅的吊灯开关就装在楼梯角的墙壁上。想必是吴洁下楼打开灯时,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吴韵琪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壁画,经过擦拭的壁画并没有再流出血泪,吴洁的尖叫肯定另有原因。这时候二楼的人都出来了,应该都是被叫声惊动的。这几个人一出来就你一句我一句地问起来,混乱的场面让吴韵琪都无法介绍自己带来的客人。
“请问夫人,你看到了什么?”关轼走到吴洁面前问。
“我……”吴洁从惶恐中回过神,看着陌生人反问道,“你是谁?”
“他是我母亲的远房亲戚。”吴韵琪按照关轼说的回答了姑姑。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站在吴洁身旁的男人不耐烦地问。他是吴洁的丈夫杨志成,两个人并不是原配夫妻。他们各自都有儿女,在一起后又生了女儿杨雅,可惜有点弱智。反正这一家人员情况很复杂,因为是父亲的妹妹,尽管父亲已经去世,但母亲依然容忍他们住在红骷屋里。
吴洁开始向大家描述情况,因为感觉有些渴,她就下楼准备去厨房弄点喝的。走到楼梯边时看到有个女人站在壁炉前,很古怪的女人,穿着一身长长的黑色连衣裙,头上披着黑色围巾。于是她打开了灯,这时那个怪女人就转过脸看着她,很恐怖很可怕的脸,所以她就吓得尖叫了起来。
“后来呢?”关轼追问。
“听到我的叫声,她就跑进了那里。”吴洁说着指向壁炉右边的房门。
那扇门就是通向地下酒窖的门,也是这面墙唯一的一扇门,距离壁炉大概四米左右。
杨志成带着雇工维克多去酒窖查看,很快,两个查看的人就回来了。他们没有在酒窖里发现吴洁所说的女人,而楼下其他地方也没有发现那个黑衣怪女人,于是吴洁的所见就成了捕风捉影的事。大多数人都认为她一定是眼花了,看到的只是幻觉。最后,不管吴洁怎么强调,其他人都不相信不理会了。
人群很快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那些人并不知道来的客人是警察,没有表示出应有的惊讶与关切,都把他当成是暮家的亲戚,为暮淑敏的死而来。接待暮家亲戚的事,当然归属暮淑敏的女儿,其他人也就懒做搭理,这些人是很自私的。
“能介绍一下住在这里的人吗?”
在那些人都上楼后,关轼提了要求。吴韵琪将红骷屋里的人一一做了说明,包括那些人的身份与名字,连请假回家的管家余珍,她也告诉了他。听完人物介绍,关轼还是没有休息的意思,饶有兴趣地观查起房子。
这座红骷屋外面一直保持着原样,但里面的空间稍有改变,内部装饰风格有点混乱,有不同的装饰事物存在,十九世纪的、二十世纪的和二十一世纪的,都可以在屋内看到。最后一次装璜是在二十世纪末,1998年,爷爷和奶奶都去世了,红骷屋正式成为母亲的财物后,从事装璜设计的父亲就对房子内部进行了适当的改革,按照生活所需进行了必要的装潢,让一座陈旧的房子能够被现代人接受而已。
对红骷屋吴韵琪一直没有好感,唯一让她欣赏的是房子的客厅,给人感觉高旷又舒宜。因为空间是与二楼连成一体的,典型的十九世纪楼层结构,二楼只占二楼空间的一半,站在二楼走廊可以看到楼下的情况。
关轼的观查目光最后停在壁炉上面的相架上。这是一个红木相架,不管是外面的相架还是里面的画,都显有些陈旧,因为摆放的时间很久远了。它有十六开那么大,相架里面还装饰了一层,留有椭圆形空心的红木片,使相架里面的内容出现在椭圆里,显得非常精致雅观。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椭圆里面的内容,那是一张小油画,虽然小但却画得非常逼真,一座旧旧的房屋,前面种了一片花,外围的铁栏门上面写着“荒墟玫瑰园”。
看上去只是装饰性的画却有着属于它独特的意义。爷爷说这张画里面有一个秘密,没有人猜得出来,她长大后一定要想办法猜出秘密。可每次看到这张画,吴韵琪就会觉得画里面有一股力量,一股邪恶的力量。所以,她不喜欢看这张画,也没兴趣弄清画里面的秘密。
“这张画是不是有特别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