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怜爱的心思,替他掖了掖被角,说话的声音都极度温柔:“下次若是不舒服,一定要先请人看过,若是今夜我睡着了,你可怎么办。”
玉澜清微微勾唇,头仍然昏昏沉沉,却比之前清醒了不少,鼻翼间是满满的酒香,以及从她身上传来的丝丝缕缕的梨花香。
玉澜清道:“谢谢你救了我。”
谢谢你,又救我一次。
算上这次,已经三次了。
玉澜清心中淡淡的情谊还没在心里浮现,他的心底猛然一惊。
不对。
玉澜清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眼角的余光撇楚月栖,轻声道:“算上这次我已经欠了你三次了,别人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救我三回,我该如何报答?以身相许可好?”
楚月栖被他的的话一惊,身旁的人好像变成了一支带刺的玫瑰,她大惊之下猛然一推玉澜清,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疯了吧!怎么能恩将仇报!”
玉澜清不防,头撞在床柱上“碰——”的一声,他敛去眼中淡淡的杀意,困惑的道:“你不愿意,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只要我有,我都会双手奉上。”
完完全全一副要报恩的单纯美貌小公子。
楚月栖瞪了玉澜清一眼,见他不撞南墙不回头,楚月栖气笑了:“我不需要。”
看玉澜清还想说话,连忙道:“不用你还,就当我欠了你吧!”
玉澜清眸光一闪,略有些不安:“你救我多次,对我有大恩大德,即便欠,也是我欠了你,要还你的恩情……”
楚月栖无奈:“你……”
还真是说不清,那就直接魔法打败魔法:“你说要报恩,可你本就是我的!拿我的东西报我的嗯,玉澜清,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玉澜清这下是真愣了,顾不上试探,眼睛瞪得像大葡萄,他目瞪口呆:“你?你的?”
楚月栖理所当然:“你是我夫君,自然是我的。”
玉澜清安静了。
楚月栖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就被推开了:“赵郎中……”
府医赵南山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看了一眼衣衫凌乱的玉澜清,脸色有些不好看:“生病了还不老实,夫人记得自己是明媒正娶的妻子,行事要恭谨,不可放浪形骸。”
赵南山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凌迟楚月栖,对上玉澜清也不以为意:“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楚月栖眉头紧皱,手痒的要命,看了一眼脸色同样不好看的玉澜清,用尽全力才没出手,脸色难看的转身出去。
玉澜清神色不明的伸出手腕,一时间再无一丝声息。
赵南山道:“只是有些风寒入侵,随我去抓药吧。”
玉澜清道:“不论赵郎中在玉家几日,还请你记着,我的妻子是你的主子,不是你能随意指摘的。”
赵南山神色当即有些不好看:“我天天辛辛苦苦为你看病,你就是这么对我说话的?”
“你为我看病,与她何干?说来,即便是为我看病,也是银货两讫之事,玉家没付你银子?”
赵南山脸色涨红,甩袖离开。
楚月栖见人走了还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走回内室,眉头轻蹙:“这人怎么那么欠抽?”
玉澜清也气的不轻,郁结于心,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怒其不争的看了楚月栖一眼:“欠抽你不抽?”
楚月栖眼睛一亮:“我能抽?”
玉澜清恨恨的吐出两个字:“当然,去套他麻袋,只要不死,随你折腾。”
他一双眸子墨色深深,时间久了,有些人都忘记自己姓什么了,赵南山是玉夫人出嫁时带来的府医,医术高超,挤兑走不少人,和谁都处不来,所以偌大的玉家只有赵南山一个郎中,看在他医术过人的份上他们并没有说什么。
此时看来,有些人的胃口养大了。不识尊卑,也该好好学学规矩了。
楚月栖得了准话,自然摩拳擦掌,只是难民有些感叹:“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他那脾气也太怪了。”
难道是玉澜安的金手指,医术高超的怪老头?
不对啊,玉澜安连殿试都没有参加,还未启航,怎么可能那么快遇到神医!
稳妥起见,玉澜安还是问了一句:“他叫什么名字?”
“赵南山!”
“很好!老小子落我手里了!我也不亏待他,这两天看他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赶紧去做一个。”
只要不是玉澜安的金手指,揍他丫的!医术精湛可以狂,医术不好还狂个屁!
不过……楚月栖倒是想起一茬:“你只找这个郎中看过?有没有想过,换换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