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视线却划过花常年,意味不明的看向花从雪。
花从雪一抖,梗着脖子道:“你看我做什么!再看我就把你……”
“花从雪!你给我闭嘴!”
花常年青筋暴起,压低声?音喝道。
花从雪不再说话,闭上嘴,低下头,不知再想什么。
花常年有些头疼,他不知道拿这个女儿怎么办才好。
花从雪自?由骄纵,虽然在乡野长大,可他们夫妻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如珠如宝。宋家送了许多家财,大多都?用在花从雪身上,所以骄纵任性的厉害。
周围的邻居也多加包容,这才没酿成祸事,可玉家这次若是非要追究到底,他估摸着要去大牢走一遭了,女儿又该怎么办?按着她的性子,她愿意回到乡下,做一个寻常人吗?
玉夫人声?音冷了几?分:“哦?你女儿被欺侮?敢问,花姑娘可曾告诉你,她为何会被我儿子带回家?又为何在事情发生之后,拒绝宋鹤清娶她?”
花常年顿了一下,花从雪的确没有说过这些,她只说夜里?不小心?走错了房间?,旁的倒是没说,他更不知道,宋鹤清居然还打算履行婚约。
既然如此,花从雪为何——
花常年心?中压抑,看着花从雪的眼神?都?有些冷。
这些年,宋家对他们很?不错,为他们定下婚约不说,还送来许多钱财,他多次推辞不过,只能接下他用来培养未来儿媳的银子。平日里?也多有照拂,花常年时常感念于心?。
没想到即便发生了那样的事,宋鹤清还是愿意履行婚约,真是个好孩子啊!是花从雪没福气,放着好好的佳婿不要,非要纠缠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不过,花常年什么都?没说,他只是道:“不论?缘由,这种事吃亏的总是女儿家,从雪她自?小循规蹈矩,一时接受不了也情有可原。”
花常年一脸羞红,他轻咳了一声?,等着玉夫人说话。
玉夫人似有若无的轻哼了一声?,不过也没揪着不放,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方才说,你来到之后,做了什么?”
花常年道:“我人生地不熟,所以请了一位姑娘,帮我找地痞流氓,想要给玉家公子一个教训,谁知道他们误打误撞,绑了大公子,还自?作主张把他丢进河里?,不过我发誓,我绝对没想过——”
玉夫人豁然站起身,楚月栖也同时站起,比她更早责问出声?:“是你买凶伤人!想要玉澜清的命!”
花常年道:“抱歉,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没想伤害他。”
楚月栖大步流星的向前,云景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轻笑?出声?:“既然知道你差点害死玉澜清,为何不直接到县衙自?首,你明目张胆的跑过来说这些,是吃定了玉家人不会报官?!”
花常年道:“不敢,我只是觉得……”
云景直接道:“你不用再说了,有什么狡辩的话,直接到县衙去说吧!来人,捉了他,送去县衙,拿上我的腰牌,让他们一定秉公处理?!”
云景从牙缝里?蹦出最后四个字,只是眼神?却没有看着花常年,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花从雪。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那会这么巧,他刚好昨日到。
又恰好找一位姑娘替他买凶!
这一切的不合理?都?指向一个人。
花从雪一抖,连忙拦在花常年面前:“我看你们谁敢!我爹爹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看不惯有人欺负我,他有什么错!你们今天要抓他,就把我一起抓了!”
家丁顿住了。
云景眉头都?没动一下,笑?的风轻云淡:“我好怕怕!”说着手一挥,眼底一片冰凉,偏生声?音极度温柔多情:“抓住他,送他们父女一起进牢房!”
花常年目眦欲裂:“竖子!此时和我女儿无关,你抓她做什么!你凭什么!”
云景笑?的跟朵花一样:“凭什么?凭我高兴!够不够!还不动手?等我亲自?去?”
家丁蜂拥而至,花常年直到被堵住嘴,也没想明白,这个疯子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连藐视法律的话都?敢说。
玉夫人也气死了,在座的没有蠢人,见云景的一番动作,明白的不明白的都?明白了!花常年说这么多,合着做这事的人是花从雪啊!
玉夫人看着他们三人被人推搡着离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景哥儿,他若是铁了心?要为女儿顶罪,可有些不好办了。”
云景声?音淡淡的,丝毫不在意:“此事,该为难的不是我,是审案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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