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奉酒的是徐若烟,她肯定会被调查。
为了自保也为了转移视线,肯定会将自己全盘托出,只为让自己的嫌疑小一些。
让她来猜猜,徐若烟会怎么说?
说看到她拿宁舒杯盏想要抢酒喝的时候下的毒,虽然事实的确是如此。
可是……
苏梓汐怎么会承认。
邱彦书根本不相信徐若烟的话,可是徐若烟说的恳恳切切,和徐若烟一道的玄妙宗女修也是含糊其辞,说好像是看到有徐若烟描述的那样。
他不由得想到师傅之前所说苏梓汐忘了苏家的事情。
可是如果苏梓汐从一开始就是哄骗师傅的呢?
让师傅误以为她已经忘了。
这样哄骗人的手段自己不是最清楚的那个吗?
说不上来是害怕还是气愤,他连后面的话都没有继续听下去而是让门中其它弟子守着,便急匆匆的赶回来。
迫切的想要从苏梓汐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从来没有一次似此刻这般惶然无措,脑子混沌的厉害,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找苏梓汐是因为什么。
是要质问还是要带她去辩解。
他不知道。
他在意苏梓汐吗?
无疑是在意的,如果不在意又怎么会忍让一次又一次,就算她再不省心,那也是他妹妹。
是他疼爱和呵护过的妹妹。
第209章 我怎么可能下毒害阿舒
邱彦书气势汹汹的逼近房门,手伸出去还没有碰到门便忽然缩了回来,快速退开。
只觉温和的风吹拂而过,将摆放在房廊内的花吹的摇曳,似有散落的趋势。
抬眼望去,便看到站在那里的少年,少年身着碧落交领衣衫,腰挂白玉麒麟玉佩,面上波澜无惊,未曾有任何异样神色。
雪白的绫纱覆盖着他的眼睛,几缕碎发落在额前昭示着他并不平静的心,衣衫下的胸膛鼓动着,连慕白自己都能感觉到剧烈到不正常的心跳。
刚才在外面甫一听到邱彦书满是怒意的声音,他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万一邱彦书伤着……
“虚问山慕白?”邱彦书看着那逆着光的少年,想起来少年的来历,而后面色一凝,“此处是我崇明剑宗门下居所,你翻墙入内,甚至动手,你虚问山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见他师傅重伤便有了不轨的心思?
这样想着邱彦书的看向慕白的眼神越发的不善,像是在看想要谋财害命的小人。
“此事我一人所为同虚问山没有关系。”师兄还在玄妙宗正殿和各宗商量救仙尊的办法,分身乏术哪有时间管他。
他沉默一瞬,而后坚定道:“而且我是来保护一人,别无他意。”
邱彦书冷冷地看着他,‘保护一人?’这话怎么说怎么奇怪,他不觉得慕白是来保护师傅的,师傅中毒的时候虚问山除却少主慕玄之外并无其它人到场。
若是慕白因为仰慕师傅此前担忧来过,倒还说的过去,可是关键的是在此之前慕白并不曾出现过,所以慕白在此并不是因为师傅。
而房间里除了师傅之外便是只有……
慕白只是个少年至多不过十三四岁罢了,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口出狂言。
若是这话让旁人听了去,苏梓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同时也在气愤苏梓汐什么时候和这样的人有牵扯。
“这里没有需要你保护的人,你可以走了。”强忍着怒意邱彦书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可是慕白并没有动,“我就待在这里,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言罢,便抱剑站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
微风拂过,额前的碎发微动,垂着头首的少年看起来格外的安静乖巧。
邱彦书气的额上青筋跳动,抬手便要推门。
门外的响动他就不信苏梓汐不知道。
如果不是有着良好的教养在邱彦书早就要气的骂娘了,这都什么事情。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苏梓汐的眼睛红肿的厉害,眼眶里还有着未干的泪,就这么望着自己,“兄长,可寻到解救之法?”
眼中泪光闪烁,含着希冀的光亮就这么凝视着自己。
邱彦书对上这样的一双眸子,狼狈的别开眼睛。
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对她成见太深,以至于一有不好的事情就会怀疑到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