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朝廷内的文武百官有以淮西勋贵为首,他们现在就要跟皇上请旨,要裁撤锦衣卫,没有了锦衣卫对他们的监视和掣肘,他们就会轻松很多。”
“至于针对我们的这件事,其实和裁撤锦衣卫本质上是一样的,幕后主使之人所求一定不是裁撤锦衣卫,或者打压我们这么简单,他们一定别有所求。”
“我大胆猜测一下,也许是韩国公他们想和父皇继续开口要价,而现在朝廷已经陷入到了一种极其微妙的平衡。”
“自从胡逆案和空印案之后,父皇的权势在朝中达到了一个巅峰,不管是谁都撼动不了。”
“而要想达成他们最终的目的,就需要父皇进行让步,只要开了一个口子,让天下的文武百官看到,这个可能那这个口子就会越来越大。”
“那些功臣们他们想告老还乡,但前提是他们要拿够了朝廷给的好处和奖励才会走。”
“所以这两件事本质上就是同一件事,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案子,这是朝堂之争。”
裴安河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娘子,你果然不愧是公主,在这种事上看的就是比我清楚,我就算是再浸淫十年,只怕也赶不上你。”
安庆公主拉着裴安河的手。
“没关系,我们是夫妻嘛,夫妻就是要互补。”
裴安河将头贴在安庆公主的额头上,夫妻俩相视一笑。
“对了娘子,既然这是朝堂之争的话,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有所反应啊?总不能让淮西的那帮叔叔伯伯们看扁了我们。”
“我倒是不怎么懂政治,我就是觉得人家既然出手了,我们总该有些回应。”
“更何况他们还牵扯到了我们。”
安庆闻言细细琢磨了一下。
“相公你只管查案子,只要能把这个案子查透了,就算是帮了父皇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