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找到了刘备啊······”
襄阳古城之内,夜色如墨,轻纱般的月光悄然洒落在周瑜紧锁的眉宇间。他轻展孙策亲笔密函,悄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周瑜低语,声音中既有惊异,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这消息如同石破天惊,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凝视着窗外幽深的夜空,思绪万千,仿佛能穿透重重夜幕,望见那遥远战场上风云变幻的局势。
“如此看来,樊城这座战略要地便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视若囊中之物,轻易取之了。”
周瑜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密信的边缘,每一次触碰都似乎在衡量着每一个字背后的重量。这场棋局,因张飞的加入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每一步都需谨慎布局,方能在这场荆州之战中稳操胜券。
“淮南之地,这些日子可有何变动否?墨焱征伐严白虎之役,近况若何?”
传信兵躬身而立,神色恭谨,其声清朗,宛如晨风拂面,细细道来:
“禀大人,墨焱将军已以雷霆万钧之势,克复吴郡,严白虎、严舆二贼首级已悬于高杆,以示军威。至于许贡,已被墨焱将军智擒,囚禁于暗牢之中,静待伯符将军凯旋,亲断其罪。”
周瑜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提笔欲书,墨色如夜,思绪万千。他轻叹一声,笔下生花,一封密信跃然纸上。他将手中书信叠好,塞入传信兵手中。
“我今日修书一封,你速将此信送往六安,务必亲手交予墨焱将军手中。言及樊城局势紧迫,需得铁骑驰援。望墨焱将军能即刻点兵五千,星夜兼程,赴樊城之危,以解燃眉之急。”
“遵命。”
传令兵应声而退,步伐中透着对命令的坚决执行,不带丝毫迟疑。
周瑜缓缓起身,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已下定决心,即便前路荆棘密布,也要以智取胜,为江东基业开疆拓土。
他的背影在烛光下拉长,映照出一位战略家面对挑战时的不屈与坚韧,摇曳的烛火,则预示着即将展开的,将是一场更为激烈且充满智谋的较量。
六安,当墨焱自风尘仆仆的传信兵手中接过那封沉甸甸的求援信时,时间已过去了六七天。看着手中的求援信,墨焱陷入了沉思。
“公瑾的意思是,要我即刻带着五千兵马前去支援,这······”
墨焱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凝重,未竟之言在空气中轻轻回荡,引人遐想。
“仲卿将军,此信······”
恰在此时,鲁肃步入议事厅,步伐稳健,眼神敏锐。他一眼便捕捉到墨焱紧锁的眉头与手中紧握的书信,心中已明了了几分。
“是公瑾自襄阳急书而来吧?”
鲁肃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蕴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忧虑,却又不失其固有的温润与坚决。墨焱闻言,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缓缓言道:
“此信乃公瑾自襄阳遣信使送至,信中提及,需要我率领五千精兵驰援樊城,助伯符一臂之力,共图刘备。”
鲁肃闻之,神色骤变,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再次确认,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惊疑:
“公瑾将军,果真需求五千兵马之众?”
“此等关乎社稷安危之重任,岂可等闲视之,我墨焱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会妄言欺你?”
墨焱的眉宇间凝聚着沉重的忧虑,他的话语掷地有声,继续道:
“方今吴郡新定,百废待兴,正值需调兵遣将,巩固城防,以防乱军暴动,淮南袁术虽表面维持着与我等的盟友之谊,然其心难测,尤在吕布死后,我等毅然拒绝了他共伐曹操之议,此举无异于在袁术心中埋下暗刺。他岂能不心生怨怼,暗藏祸心?”
“仅要稳固内政,更要未雨绸缪,对袁术之动向时刻保持警惕,从哪里筹出这五千兵马?”
鲁肃轻叹一声,语调中满含忧虑,缓缓言道:
“主公久攻樊城而不克,若是不发兵支援,只怕会折戟沉沙,有覆灭之虞。然则,我军当下兵马捉襟见肘,筹措之难,实非一言可蔽。”
“更何况,仲卿将军您还要坐守淮南,稳固此地,以防宵小之徒乘虚而入,动摇我大业根基。此等局势,委实令人左右为难。”
两人目光交汇,皆是一派沉郁之色,良久,墨焱终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如今,似乎唯有一条路可走了……”
鲁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急切地倾身向前,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