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头看见她,贺励森眉心微动,“你怎么又流鼻血了?”
“没事没事,可能是泡澡泡太久了,热的。”李欢喜抓起一条毛巾,胡乱的擦着。
虽然贺励森抽烟的样子的确很吸引人,但并不足以让人激动的流鼻血,所以李欢喜认为一定是自己泡太久的缘故。
“别动!”贺励森将手中的烟掐灭,大步朝她走了过来,接过她手上的毛巾之后轻柔的帮她擦拭起来,“那么用力不怕把鼻梁擦断了?”
李欢喜吸了吸鼻子,一股淡淡的薄荷烟草味从他身上飘来,她忍不住笑道:“北平牌香烟。”
上一世贺励森也爱抽北平牌的烟,特别是烦躁的时候,一下要抽两三根,而且拆封了的烟又时常不带走,丢在她那里,她有一个抽屉都被他的烟塞满了。
贺励森动作一顿,问道:“你怎么对烟这么熟悉?”
只是闻一下,就能说出烟的牌子。
“额……我大哥也常抽这个牌子的烟,”李欢喜随意的找了个借口,“薄荷味的,比较好闻。”
“你喜欢?”擦干净了,贺励森把毛巾还给了她。
“嗯,”李欢喜想了想,又说道,“当然能不抽就最好了,毕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贺励森点头:“好,我明白了,以后少抽。”
说完,两个人都愣住了,甚至有些尴尬,毕竟他们还在‘冷战’不是吗?
贺励森把大衣脱了下来,披在李欢喜的肩膀上,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半分钟之后再进去。”
她刚沐浴完,发梢微湿,脸颊绯红,朱唇莹润,像通透的玉,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而大厅里还坐着两个毫不相干的男人,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
“嗳?”李欢喜不解其意,不过却乖乖站着没动。
不远处的方乔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看来李欢喜已经做出了选择。
贺念看了看被方乔死死拽住的手臂,可怜巴巴的问道:“方姐姐,可以松开我的手了吗?”
她不过是看到贺励森站在走廊里,想过去打个招呼而已,就被方乔一把给拽了回来,还说她没眼色,呜,她真的冤枉啊。
“走吧。”见李欢喜进了前厅,方乔便也跟了上去。
赛马下午四点开始,李欢喜他们收拾收拾就准备出发了。
沈仲南说肖宝儿突然给肖审报名参加比赛,他们得另外做准备,不能和他们一起。
李欢喜猜测,大概是肖宝儿为了分开她和沈仲南,才故意来了这么一招,不过,随她吧。
和沈仲南道别后,一行人来到赛马场,此时看台那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指着场下的选手议论纷纷,十分热闹。
残阳如血,大地被渲染成一片红色,参赛者们站在自己的马儿旁,个个精神抖擞,就等着指挥官一声令下,他们便翻身上马,一往无前。
他们找了个人比较少的区域坐下,三个男人坐在前排,三个女人坐在后排,一人手里抱了一大堆零食,都是贺念要求买的,说边吃边看才有意思。
然而比赛还没开始,贺念就已经吧嗒吧嗒先吃上了,一边吃一边给李欢喜和方乔科普比赛规则。
“其实这个赛马很简单的,每二十位选手一轮,每一轮的第一名直接进入下一轮,这样一直比一直比,直到选出真正的第一名,就是今年的赛马之王了。”
“那其他人呢?就只看看?不能下赌注吗?”李欢喜记得后来没过多久,上流社会之间突然开始流行赌马,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输的倾家荡产,风气很不好。
“赌注?没听说过。”贺念摇头。
“那就好。”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就单纯的看看比赛也挺好的。
“三位姐姐,要彩环吗?”一个提着花篮的小姑娘来到他们面前询问道。
李欢喜看到有不少女孩子买了,而且戴在头上挺好看的,便说:“要,给我来三个。”
小姑娘推销成功,甜甜一笑,说道:“姐姐这么漂亮,今天一定能够找到如意郎君。”
“啊?”李欢喜一头雾水,转头问贺念,“她什么意思啊?”
“哦,”贺念放下手里的零食,解释道,“这个啊,这个叫彩环,是女孩子用来送给自己倾慕的对象的,等比赛结束的时候,有些女孩子就会上去给自己看中的选手送彩环啦,如果那个选手也中意这个女孩子,就会收下她的彩环,如果不中意就不会要。”
原来这个赛马比赛是用来相亲的啊,难怪那么多年轻小伙子去参加,李欢喜不由得一脸黑线,她真不知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