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明知道她心里没有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宠她，爱护她，包容她，而她能给他的，却是少之又少。

“走吧。”贺励森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在她的前面。

李欢喜心不在焉的低头跟上，满脑子都是贺励森刚刚的那番话，连地上有个坑都没看见，就那样一脚踩了进去。

“啊！”身体失去平衡，她整个人向前栽去。

听到她的叫声，贺励森立刻转身，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可是李欢喜的脑袋还是重重的磕上了贺励森他坚硬的胸膛。

“哎哟！”李欢喜痛的叫了一声，只觉得眼冒金星。

贺励森揽住她，看她额头红了一片，忍不住责怪道：“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路都不会走？是不是要爷带你去军营里操练操练？”

李欢喜揉着被撞疼的额头，眼含泪光：“你还说，没事把胸膛练这么硬干嘛？跟石头一样，我还不如直接摔地上呢。”

起码地上都是泥土，没有石头。

“胸软的那是女人。”贺励森瞥了她一眼，“再说男人胸膛不硬怎么保护自己的女人？”

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李欢喜还是忍不住红着脸骂了句：“臭不要脸！”

两人到此，也算是彻底和好了，终于不再别别扭扭。

贺励森闷笑：“来，爷牵着你，不然等会儿你又要摔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得意，好像她离开他就不行了一样。

李欢喜也是要面子的人，立刻扬起下巴，一脸傲居：“才不会，这次我一定好好看路。”

说罢，她就抬腿朝前走去，然后下一秒：“哎呀！”

还真是邪了门了，前面居然又有一个坑，那坑不算大，她却偏偏一脚踩了进去，不差分毫！

李欢喜：“……”

好想死一死，居然又在贺励森面前丢人了，这些坑该不会是贺励森特意挖的吧？不然她怎么一踩一个准？

贺励森自然没有放过嘲笑她的机会，伸手将她从坑里拽了起来，挑眉反问：“服不服气？还犟不犟了？”

李欢喜：“……”

你走！

因为不想再摔跟头，李欢喜就算心里再不服气，也只好伸出手让贺励森牵着，像个小孩子一样，跟在他的后面。

走了一会儿之后，她忽然开口说道：“贺励森，其实你有点像我爹。”

贺励森背脊一僵，慢慢回头，看着她五味杂陈的说道：“我也才比你大四五岁而已，看起来应该没有那么老吧？”

“我不是说长得像，我是说那种感觉，”李欢喜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大概有二十多年了，那时候我妈还在，有一年过年，我父亲就是这样牵着我的手，带我们去街上看花灯……”

“二十多年前？”贺励森敏锐的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啊……是……是十多年前，口误口误……”李欢喜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她忘了自己现在才十六岁，而不是二十四岁。

贺励森还是盯着她看，仿佛并不相信那只是一个单纯的口误。

李欢喜心虚的躲开了他的目光，继续说道：“我记得我妈在的时候，我们一家人的感情还是很好的……虽然我父亲当时已经有了三个姨太太……但我妈告诉我，父亲最爱的是我们……”

说着，她的表情忽然变的有些伤感，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可是等我长大了，才知道我妈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也是在骗她自己，所谓的感情好不过是她委曲求全，努力营造出来的假象……”

她抬眸看向贺励森，满眼困惑：“男人为什么都喜欢三妻四妾呢？就不能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吗？为什么在爱上一个人之后，还可以去爱另一个人？甚至爱无数个人？”

“傻瓜。”贺励森眼眸微深，“那是别人，爷不一样。”

“男人骗女人的时候都这么说。”她见过太多油嘴滑舌的男人了，越是有权有势的男人越把女人当玩物，痴情的倒是有，不过凤毛麟角罢了。

“爷只骗你一个人。”贺励森不想让她再伤感下去，便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说道，“走吧。”

“那方乔呢？”李欢喜站在原地不肯走，目光执着的看向贺励森。

“方乔？”贺励森不解，“这和方乔有什么关系？”

“你骗过她吗？或者说，将来打算骗她吗？”

“无缘无故的，我骗她干什么？”贺励森一头雾水，“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唔……”李欢喜垂下头，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