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会对自己的属下有过多的偏爱,在他眼中只有有用和没用之分,一旦威胁到他,就算用得再称手,也会毫不犹豫地毁掉。
秦执风不由笑了起来,手上的凤凰令牌,在月光下放着冰冷的光泽,他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
那日的那些话确实有假,“只不过假的不是盛素禾,而是你。”
秦执风想,聂无凌怕不是早就知道那本乾元天经是假的,或者说是他联合归山派的老头,故意引诱盛素禾上钩。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以为你不会再用这种方式,没想到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他的语气中满是讽刺,“……如今意思你换了新花样,再加上一条‘借刀杀人’。”
*
归山派,厢房。
由于秦执风昨夜临走前提了那么一嘴,导致秋棠总觉得会有人进来搜查,睡也睡不踏实。
不,是压根不敢睡。
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
近期都是晴天,云层薄,天亮的速度很快,从灰蒙蒙的蓝色,再到天光大亮,不过是小半刻钟的事。
秋棠撑到这会儿,只觉浓浓的倦意来袭,她勉强睁开朦胧的眼看了看四周,安安静静的。
秦执风他们还没回来,秋棠才发觉他们已经去了一个晚上。
她打了个哈欠,睡眼模糊地念叨着,“也不知道有没有收获?”
不行,她撑不住了,要去睡一觉。
结果秋棠刚从椅子上站起来,抬手伸了个懒腰,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她以为是秦执风他们回来了,转念一想,自己人回来干嘛要敲门?
顿时清醒了几分,盯着那扇门看了看,才走过去,问道:“谁?”
门外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归山派木清月。”
木清月?
一大早的,她来干什么?
秋棠想起昨晚秦执风交代她的话,木清月这会儿出现,难不成是……秦执风仨人的行踪暴露了,他们过来搜查来了?
此念头一出现,秋棠随即警惕起来。
秦执风他们不在,她满脑子想着要怎么搪塞过去。
“姑娘?”屋外的木清月等了片刻,见其仍未开门,于是又唤了声。
秋棠忙接话道:“来了来了。”
她快步朝门口走去,吱呀一声,门开后,见木清月带着两名归山派的弟子站在门外,她的心不由一提。
看着架势,十有八九是来搜查的。
秋棠面上不显,她不动声色地挡在门口,睡眼惺忪地望着来人,故意打了个哈欠问道:“木姑娘一早过来,有事?”
木清月抱拳道:“清早来访,实属冒昧,还请姑娘海涵。”
她说:“昨日还差几个门派的人未排查,今日得继续,为尽快抓住背后捣鬼之人,劳烦姑娘配合。”
也就是说秦执风他们出去一个晚上,还没被发觉。
秋棠松了口气,回话道:“这个自然,木姑娘需要我做什么?”
“不知姑娘的身份令牌,可否给清月一观?”
他们现在在查人,哪能由得她愿不愿意给?不过是象征性地问一问,场面话罢了。
秋棠一笑,“好说。”
话音刚落,她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腰间,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哦对了,刚起身,令牌被我落在屋子里了。”
她道:“木姑娘稍等片刻,我去取来给你。”
木清月说好。
她回忆了下,“我记得如意山庄前来祭拜掌门师叔的共有四位,劳烦姑娘交代一句你的同门师兄弟,让他们一同把身份令牌带来。”
秋棠:果然,该来的总会来。
“嗯嗯。”秋棠面色不变,开口道,“不过,可能要耽搁些时间,张臻师兄昨日喝了百合汤闹肚子,一早就去了茅厕,另外两位师兄师姐还在歇息。”
木清月听后,倒也没为难她,点头道:“不妨事,我在此处等等。有劳了。”
秋棠:“木姑娘客气。”
其实光拿令牌喊人这两件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更何况这都是她的借口。
怎么拖延时间呢?
行动快过脑子,在进里间之前,秋棠后退一步,反客为主道:“木姑娘不若进来等吧?已是深秋,晨间寒气重。”
木清月正想摇头说不必,自己在门口就好,却见秋棠过来挽住她的胳膊,十分自然道:
“进来歇歇吧,你们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