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您呢,帅气的大作家,还是前线的战斗英雄嘛!”
小护士仰头,笑得很灿烂的说:“我替你去问一声吧,不过不一定能进去。”
“谢谢你,同志。”
程开颜了然、道谢,小护士挥挥手示意跟上。
一旁的老爷子和姚澄阿姨两人脸色奇怪。
“噗嗤……笑死个人了,爸您咋没被认出来啊?”
姚澄见状不禁笑出声来,扯了扯老爷子的袖子,揶揄道。
“哼!”
老爷子哼了一声,吹胡子瞪眼。
众人上到四楼特护病房。
在四零七房门停下脚步,护士进屋询问,三人在外等候。
小护士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安静躺着休息的老者,柔声问道:
“程开颜同志和一位老先生还有一位女同志,一起来看您来了,您要不要见见?”
“程开颜……还有一位老先生?”
老者睁开眼睛听见这话,浑浊的眼球明亮清晰了几分,吩咐道:“让他们都进来吧。”
“知道了。”
护士俯身给老者掖了掖被角,这才转身离开。
出了房门,她冲程开颜三人挥挥手示意可以进去了。
叶圣陶老先生走在前面,姚澄与程开颜紧随其后。
会是谁呢?
程开颜一边想着,一边目光看着前方。
房门推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鼻间带着氧气管,心率监测设备在一边闪烁着光。
“茅老?!”
程开颜看清面前老人的脸庞,陡然心中一惊。
惊讶,错愕还有一股难言的哀伤。
作为新中国文学道路上避不开的人物,他还记得历史课本上这位的生平以及出生与死亡。比奇中闻旺 庚辛最全
1981年3月27日。
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怎么?小程同志看到老头子我这样模样很惊讶?”
病床上茅老笑了笑,一副洒脱淡然的模样。
事实上他已经知道自己要不成了,故而在送到医院后,连忙安排了稿费捐赠,设立文学奖项的事情。
“……去年颁奖典礼上,您看着身体精神都挺好的,怎么忽然……”
程开颜摇摇头,声音有些干涩的问道。
他与茅老不过是一面之缘,只是在去年的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上,有过合作,茅老颁奖,他来唱名。
但看到茅老这幅病入膏肓的模样,再平静的心境,也难免掀起些许波澜与伤感。
“八十有五了,到了这个年纪,身体情况很难稳定。”
茅老摇摇头,笑道。
程开颜与姚澄二人相视一眼,沉默了。
两人都想到了自家老爷子的身体以及年龄。
“是啊。”
一旁的叶圣陶老爷子也不禁叹了口气,不过想起来的目的,他摆摆手道:“好了,不聊这种事情了,我这次来就是让你见见程开颜。”
“他?”
茅老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程开颜,这个年轻人给他留下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
少年意气风发,风姿清朗,才学人品出众。
老实说要是没有老友叶圣陶,他说不定会收下这个学生。
“对,最近我们家开颜构思了一篇相当优秀的现代主义文学作品,我看了后认为很大概率成为我国文学正式接轨国际文**流的作品,隐隐有现代主义文学名家水准。”
“现代主义文学?名家水准?真的假的?”
茅老愣了愣,连忙扭头惊讶的看向老友,只见他面色严肃认真,没有半点说假的意外。
渐渐地,茅老心中有了一丝丝信服。
老友叶圣陶不可能骗自己,更何况是自己现在这种情况?
病房安静片刻后,茅老笑道:“所以老叶你专门来我面前炫耀的是吧?我倒要看看你的学生能写出什么样的作品出来,让我看看吧?”
说完,老人家试图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结果刚抬起几厘米高度,就无力的向下重重的摔去。
“哎!”
程开颜手疾眼快,连忙搀扶着让茅老坐了起来,然后又从隔壁病床拿了个枕头,塞到后背让他舒服的靠着。
“谢谢你,小程同志。”
茅老有些虚弱的喘着气,感谢道。
“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