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下课。”冯晓峰这才看到后面有一群学生站起来,对着他的方向行了一个大大的鞠躬礼,纷纷退下了,冯晓峰缓了一下才知道那是在向老师告辞。而且他们的服装让他想起来了北京奥运会的时候,三千弟子的竹简舞蹈。
冯晓峰侧身斜眼看着眼前的老头,真不敢相信是这么的逼真,起初他还以为这些只不过是视频内容,自己面前不过是一块很大的屏幕罢了,可是蹑手蹑脚的走近之后,才发现这样真实感,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要不是面前的人有着一种仙风道骨,不怒自威的气质而且是个老头,他都想伸出手去捏一下是不是假人了。
冯晓峰想起奥运会,也想起了奥运会上面的活字印刷表演,那可是活人在字模道具下面配合操作完成的美妙表演啊,上下起伏的活字,慢慢演变成为不同版本的“和”字。还变成长城,还能倒计时,确实是活过来一般的,很新颖也充满有想象力。只是这些和面前的老头联系不起来,他揉了揉眼睛,想过去把小张抓来,让他看看是不是又像昨天一样,只有他能看见。但是他又想起现在正在认真的两人,自己本来就无所事事,万一真看不见,真是不好解释。
“老先生,你是?”冯晓峰试探性的问着,其实心中有一万个问题想要一股脑的抛出,但是他怕面前这个老头散架了。
无言。老先生只管拿起毛笔,开始在竹简上面写字,冯晓峰凑上去,还没看清字,竹简上面的字居然浮了起来,慢慢飘向空中,随着老先生的手像剑意一般挥动,空中的字也形成了一排,冯晓峰这才读出“道可道,非常道。”
刚读完,空气中像是激起了一股涟漪,空气都开始波动起来,然后涟漪席卷之处,色彩尽无,很快冯晓峰的眼睛里只存在了黑白色,而那句飘在空中的“道可道,非常道”已经变成了金色。突然,那六个字向他的面前飞来,冯晓峰来不及躲闪,这几个字就穿过了他,他感觉到自己瞬间接受到了万物的信息,甚至感到了博物馆外的泥土的气息,泥土下冬眠快要苏醒的蠕动,种子快要发芽的新生。这六个字穿过他的身体之后,又盘旋在他的头顶,然后向有一股压力一般,直压的他喘不过气,足足有六下压力,压力传来只是,我甚至挺不起腰杆,直要跪下,好在六下之后就结束了,只听那老先生哈哈哈的沧海大笑,等冯晓峰抬头老先生已经不见了。
冯晓峰心里五味成杂,这算什么?疑惑和些许愤怒让他甚至不思考为什么自己能看到这些。不过很快又有一个人走了出来,这次冯晓峰看的很清楚,那个人是从墙里面走出来的。
冯晓峰想冲上去抓住这个人,那个神秘的自己他没机会碰,崔莺莺他不能碰,这个人他一定想碰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够抓住,到底是不是鬼,自己有没有出现问题,可刚迈出一步,就一个踉跄来了个狗吃屎,鼻子撞到了大理石地板上,青痛一阵,好不容易爬起来,有什么东西滴在地上,低头一看,自己的鼻子在滴血,又急忙捂住鼻子,痛的嘶嘶的叫。
“这位仁兄,不必惊慌。”那位从墙里窜出来的人穿着一身宽袍长袖,花红草绿景象的衣服,头戴着一个有着两个黑棍子帽子的男人,其实这是宋朝时期典型的硬幞头,传说是宋朝有个皇帝每次上朝的时候,大臣都在下面窃窃私语,暧昧斐然,他不喜欢,于是把帽子两边加上了又长又平的两个棍,就是幞头,这样再窃窃私语就会互相戳到彼此,从而减少大臣之间的悄悄话。它的作用仿佛很有待考究,但是形式上都这样设计了,其实是在暗示大臣们私下也不要如此拉帮结派,小偷小摸吧。
再看这边,冯晓峰是眼熟却认不出来这是什么服饰,鼻血流了一会儿之后就不再流了,只是紧皱着眉头瞪着眼前的人。
“是我才能看见你吗?”
那人摇摇头,显然他对冯晓峰开门见山的问题不惊讶。
“什么意思,不知道还是不是?”
那人又摇摇头,然后说:“在下佚名,您称呼我为兄台就行。”
“我没有问你名字,我想知道你怎么出来的,穿墙?你是鬼吗,我是不是死了,我现在在哪里,我为什么能看见你,我。。。”
噼里啪啦的问题冯晓峰全部抛出,抑扬顿挫的问题甚至有时候声音大的都能在空旷的博物馆里面听到回声。
“这位仁兄,我并不知道,只是你的眼睛让人熟悉罢了。”那个人这么回答道。
冯晓峰还是不解,不过至少是他的龙眸幻瞳确实是所有这一切的源头,因为那个带自己飞上天的人也只是甩下这么一句话,正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