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嘴角带笑,笑却未至眼底,不是他不愿,是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让自己此刻虚伪的笑容送至眼底。
可周一这具身体,本就生得美到极致,嘴角稍勾便已是一副让人无法拒绝的美艳图,谁人还会注意那未送至眼底的笑呢?
碧云被周一留在了门外,小丫头性格直爽,他怕她心里一个不爽酿成大祸。薛雨烟说话再不让他爱听,做人再不招人待见,也毕竟是王爷府的郡主,不是他一介布衣惹得起的。
周一仿佛没听到先前薛雨烟与宁希的争吵一般,看到薛雨烟的时候笑笑,“原来薛小姐也在,看来我来的不太是时候。”
薛雨烟道:“不,你来的很是时候,我正跟宁大哥说你的事儿呢!”
周一心中冷哼,面上却依旧笑如春风,“嗯,薛小姐说了我什么话?我方才半路上还打了俩喷嚏呢!”
薛雨烟道:“这跟你打喷嚏有何关系?”
周一略略颔首,道:“在我家乡,有句形容打喷嚏的话叫‘一声想二声骂’,是说打一个喷嚏是有人想你了,连着两个就是有人骂你了。”
薛雨烟闻言,脸沉了下来,道:“你是在怀疑我在背后说你坏话?”
周一摇头,“这可是你说的。”
说罢,便看向宁希,问他道:“宁公子和薛小姐如果正在商量要紧事儿,那我就晚上再来拜访,顺便做些饭菜来。”
宁希看着周一,过了会儿才说,“三声呢?”
周一闻言不知宁希怎么忽然蹦出来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问句,略回忆了一下,才明白对方是在问三声喷嚏是怎么回事儿。他囧囧地看着宁希,这家伙脑袋中的沟回一定比正常人更多,连反射弧都得比正常人长个几倍。
反应过来,周一笑着回答说:“三声说明你伤风了要看大夫吃药了。”
宁希点了点头,又道:“晚上说。”
周一点点头,将手中拿着的布袋递给了宁希,笑说:“这些是两个月前找宁公子借的银两以及这两个月以来的食宿费,我都折合市价算好了,多谢你这些时日的关照。”
宁希却不接钱,只说:“留着。”表情却比任何时候都冷。
周一手却不收回去,径自将布袋放在了木桌上。
“一共是五十五两银子,应该是够的。”
宁希不语,目光如炬地看着周一,周一却对薛雨烟道:“薛小姐大家闺秀,当是会点钱的,待会儿便麻烦你帮宁公子点一下这银子数目了。”
薛雨烟淡淡应了一声,脸色不善。
宁希将银子拿起,还给了周一,还是那句话,“留着。”
周一无奈,就算是冰山,多说一句话也不会掉肉的吧,唉。
知道对方这会儿无论如何也不会手下银子,周一叹了口气,道:“好吧,那咱们晚上说。”想了想,又说:“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宁希想了想答道:“饺子。”
周一看了一眼外面天色,还来得及,便应道:“想吃什么馅儿的?”
宁希道:“素的。”
周一耸耸肩,“成天吃素也不好,我想起一种饺子馅味儿很好,晚上做给你就是了。”说着,他便往门口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带上了门,并跟宁希说:“你俩慢慢聊,我去做饭。哦对了,晚上是在你这里吃还是你去我那里?”
宁希道:“随便。”
周一想,真是个随便的人,还是应声离开了。
晚上宁希亲自到了墨香阁来吃饭,周一起身去迎,并问:“今儿个怎么就亲自跑我这里吃饭来了?”
宁希道:“你迷路。”
周一:“……”囧。可这是作者干的好事儿啊,跟我没关系!
周一吩咐碧云将饺子盛好端来,自己坐下为宁希倒了杯茶。
周一说:“后天我的店铺开张,你来我店里帮衬着剪个彩行吗?”
宁希想了想,点头答应。
周一说:“那先谢了。”顿了顿,见宁希没啥反应,他继续说,“其实刚才你跟薛小姐的谈话我听到了。”
宁希道:“我知道。”
周一:“……你怎么知道?”
“感觉。”
“……”感觉还真是个奇妙而又玄幻的东西啊。
“我想了想,觉得薛小姐所说有理,我在丞相府住了这么久,确实多有叨扰。如今我开了新铺子,能赚钱养活自己了,也有些闲钱去租个院子自己住住,也是不错。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