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是想若不愿喝药便不喝了吧,可这会儿又出了血,便是为了止血也要喝药。
宁希从没想过自己的好友何欢会是这么一个爱动的人,然而转念想到现在这幅身体里似乎是另一个名叫周一的人的灵魂,便又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十分自然,没半点别扭的感觉。
药碗被打洒了,药洒了一半。好在周一盖着被子,否则定要被这药烫伤了。
差小童再去煎碗药来,宁希留下来查看周一的伤口。
好在伤口裂的不深,不甚严重。知道这一点的宁希不由松了口气,与此同时,又惊觉自己对周一的关心是否过多。
碧云收拾了一床狼藉,便退下了。
宁希看着周一好容易熟睡的面孔,不由摇了摇头,怎么就是不让人省心呢?或者,他该问,怎么他就是无法对周一放下心来呢?
无论是哪个问题,他都找不到答案。
这样的感觉有些像当初担心薛雨烟高烧不醒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是守在床边,不同的是,那时候何欢也守在床边。他们两人一起守着薛雨烟,生怕她会一直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
其实发烧并不是什么大病,可两个人就是心惊胆战得连觉都睡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