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天画笔下的白虎,无论是从神态,亦或气势……前后之差犹如云泥。
但真正让黎破等人不安的,还是这只白虎带来的威胁。
他们不确定这白虎的攻击目标!
除了黎破,没有人敢说自己能安然无恙地接下这只白虎的攻击,八个人也不得不舍弃攻击,重新聚集在一起。
主杀伐的白虎出现,局势也就彻底变了。
这也意味着黎画已经不再举棋不定,她有反击地打算了。
至少在所有人看来是这样的。
“四象……还差一只青龙!”
黎武声音沉重。
黎文的双眼之中也尽是阴霾。
黎雅雅不仅仅是他们九黎一族年轻一代的第二天骄,更是他最疼爱的弟子。
同时也是九部之一,文部族长的第一继承人。
黎破虽是断臂,却也只能算是外伤,但黎雅雅却是被废了经脉。
是废了承载运转灵气的经脉。
经脉若是不能痊愈,即便黎雅雅能够接受重头开始修炼,她的身体也会如一个漏斗……
吸纳多少,就会漏出去多少。
前提还得是她的身体和破损的经脉承受得了天地灵气的冲击。
否则……
就如同仙人将天地灵气强行灌入凡人的体内。
便是自寻死路。
他虽然是安慰黎雅雅会想办法,但以九黎一族的治愈手段……根本没有能够让经脉痊愈的办法。
这笔账……他还没从崇侯虎身上讨回来。
“黎画,你的体内流淌着我们两位先祖的血,若你愿意回到九黎,你便可成为这时隔一千多年后,真正意义上的九黎首领……”
“蚩尤!”
黎文说到这里,又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
“更何况你不要忘记了,无论先祖给你留下是何意志,你都选择了……”
“姓黎!”
糟了……
顾麟心中暗骂出声。
黎文的话与儿媳自称可以说是同一个意思,可是同样的一个意思,从不同的人嘴中说出……
就是会出现截然不同的意思。
果不其然!
在顾麟的视线瞥向三十万镇北王军之时,虽然不多,但确实是有一小部分人的眼中,看向儿媳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顾麟并不奇怪。
年轻时他也曾外出游历,见识过五州中的盛景,也踏足过一荒。
虽然以他那时实力,只是走出一点距离,就不得不退回,但也为他拓宽了不少人生的阅历与见识。
他明白……
三十万镇北王军的反应是人的本能。
怪不得他们。
他们是有着生死相依,可以将后背彻底托付给战友的信任,所以一丝疑虑……
在绝对信任前,都会无限放大。
即便儿媳一直在保护他们,但他们做不到对儿媳有对人皇般的绝对信任。
面对在儿媳身上生出的疑问和困惑,他们也会考量。
比如现在!
他们或许就想知道,为什么儿媳选择‘黎’姓,却又一直保护他们。
所以他们的心中也会升起忌惮。
忌惮她是姓‘黎’,忌惮她强大的实力,也忌惮这个有可能会随时临阵倒戈的人。
可此时黎画并不在意这些,手中的钧天画笔再次挥舞。
白泽的脑袋再次出现。
这一次,黎破也没有再进行追击,而是任由黎画在那里肆意地画着。
虽然他并不清楚黎画为何如此执着于白泽,但这对他们而言,并非是坏事。
因为……
黎画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朱雀!玄武!白虎!白泽!白泽!她已经画出五张圣画。
即便白泽失败了,并没有成功地画出。
若她的最后一张画……不!黎画她或许已经没有余力再画出第六张圣画了。
上古圣画术确实是强大无比,可它的消耗也是极大。
无论是以钧天画笔作画,亦或是维持住圣画,都是在同时消耗黎画的精气神。
尤其是以精神为最。
黎破的双目死死盯着黎画的双眼。
微微一眯。
他看到黎画眼中的疲惫之色,嘴角上扬,他也终于明白涿鹿之战,那位黎画先祖为何会败在神农不死经的手中。
这也是上古圣画术为何会有成画的数量制约的原因。
不是不想画出更多。
而是她们的精气神难以负担。
再加上朱雀与玄武接连不断地承受攻击,虽然不会伤到黎画,可却也会化作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