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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引脸色大骇,他失声道:“竟然能破我入梦金身?!”
不死火山口处,镇元子双手陇在袖中,抬头看着天幕那道身影,准确来说是那道人的穿着打扮,他有些惊奇道:“金镀佛身的前型,是接引,还是准提?”
镇元子有些拿捏不准眼下情况,他只是静静站在原地,并未有所动作。
元始通天二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元始抛出三宝玉如意,朝着天幕急射而去,通天则手持青萍剑,身影化作流光朝着天幕破空而去。
手中青萍剑嗡嗡震颤,霎时间青光大盛,染青了南方另外半边天幕,他大喝一声道:
“截天!”
当青色虹光划破长空之际,一道流光也从西方极远处破空而至,伴随着一声愤怒之极的大喝声传来:
“尔等欺人太甚!”
话音未落那流光化作一颗小树,上嵌七宝,朝着青色虹光狠狠一刷!
便见那气可开天的剑芒霎时间化作虚无消散于天地间。
通天呆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青萍剑,一瞬间气势全无,那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令他浑身不自在。
那宝树刷落了通天剑气之后并未停顿,而是继续朝着三宝玉如意和扁担刷去。
元始眯了眯眼,不屑的冷哼一声,驾驭着三宝玉如意朝着宝树砸去,宝树狠狠一刷,三宝玉如意迸射出三道流光被宝树刷去神威,树身却被玉如意狠狠砸中。
远在西方灵山之地,闭目盘膝的准提道人猛然呕出大口鲜血,他嘴唇微动,声音响彻在接引道人耳畔。
“大兄速退,且先回灵山,来日再做打算!”
准提声音有些急切,接引面露为难,愤恨和不甘的神色,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呆愣云头之上的通天,眼中仇恨的怒火熊熊燃烧,却也知大势已去。
“好好好,此间因果贫道记下了,日后自有报答。”
言罢,接引道人双手合十,金光迅速收敛,愈来愈小随后消失在此方天地。
镇元子闭目沉思,通天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两颗蛋时,一道青色流光从远处疾驰而至。
待身影站定,元始道人脚踩青鸟,一身素白道袍点绣金漆,狭长的双眸先是打量一眼镇元子,随即移开目光,看向通天问道:
“三弟,此地发生了何事?”
通天一愣,疑惑道:“二兄怎么来了?此地并非异宝引起的天地异象,乃凤凰二子出世。”
“凤凰二子?”元始闻言,眯了眯狭长的眼眸,目光扫视下方,看到两颗硕大的蛋后,他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道:
“不过是两个湿生卵化之辈罢了,何奇之有,简直无趣。”
言罢,元始挥了挥衣袖,就要转身离去,临走之际还不忘告诫通天一句道:“吾等昆仑山乃上虚道德清静之地,似这等生灵,还登不得吾等昆仑山。”
闻言,通天有些气闷,他这个二哥不管自己做了何事,便都要指责一番,在昆仑山也就罢了,如何更是当着外人的面毫不顾及自己颜面,更何况他自己对他这番言论本就不敢苟同,这让他如何能够忍耐,于是反讽道:
“二兄此言何不荒谬?于天在上,尚留有万物一线生机,于地在下,尚能承载万物众生,怎可因他人一言而断人生机,吾以为,修道之士当以自身为根本,否则,何谈通天大道。”
元始顿住脚步,缓缓转身有些发愣,这个平日性情暴躁的三弟,竟然能说出如此言论,竟让他一时间无法反驳。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镇元子抚须点头,有些惊讶的看着通天道人,眼中精光一闪呢喃道:“以人为本,妙论!”
细看之下元始也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他惊讶道:“你…你找到自己的道了?”
通天胸口处,五气呈现朝元之势,头顶三花浮现,共鸣如同擂鼓,气势节节攀升,他站在云头极高处,面朝东缓缓作揖抱拳,朗声道:
“朝闻道,夕死可矣!”
通天这番言论得到天地认可,而达究竟圆通,并且以此为本,合道人合,这让元始感觉颜面扫地,他冷哼一声,就要拂袖离去,下一刻便再次顿住脚步,他猛然抬头望向极远的北方,镇元子与通天如出一辙,齐齐看向北方。
北方极远天边处,一道微弱的金光骤然浮现,并且迅速扩大,很快便包裹了整个南方天幕的一半之多!
极高天幕处,接引道人双手合十,大红道袍迎风招展,其上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