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叹息一声,他转头欲言又止的看着通天,想要说些什么,却吐不出半句。
通道道人一袭灰袍被山顶大风吹的猎猎作响,他眺望极远处,不去看老子的神情,自顾自开口道:
“大兄可知那生灵的来历跟脚?”
老子摇了摇头,“吾亦不知,观其气象如宏,其身比肩大日,想来应是太阳星所诞生的神祇。”
通天紧了紧握在背后的双手,战意盎然,老子连忙喝断其想法。
“通天,莫要自误,那生灵周身运气凝聚不散,乃贫道仅见,吾等气运一体,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不会……”
话说一半,老子止住言语,看向通天的脸庞,果不其然一丝淡淡讥讽挂在嘴边,通天道人抱了抱拳,转身欲离去,却被老子喝住:
“站住!”
待转过身来,老子翻手摄出扁担,扁担挥动化作残影,狠狠击打在通天道人的脸颊之上,打的后者口吐鲜血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其白玉台阶之上。
听闻的动静的元始站起身,推开玉虚宫的大门,刚好瞧见这一幕,瞬间呆愣在原地。
老子扭头看向元始,额头青筋一跳,同样怒斥道:“与贫道滚过来!”
“大兄你……”元始伸出手指,指着老子握在手中的扁担。
“未曾听到贫道言语不成?”老子声音愈发冷厉。
元始不敢忤逆快步上前,老子又是狠狠一挥手中扁担,将元始身形砸的倒退数步,却不曾像通天那般狼狈。
各打二人五十大板后,老子以扁担驻地,沉声道:“将尔等在不周山所得之物取出。”
通天斜靠在台阶上,摄出青萍剑握在手中。
元始稳住身形,将三宝玉如意摄出,抱在怀中。
老子踱步上前,缓缓抬起手中扁担,轻声道:“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清原本是一家”的道理,尔等不知?”
元始张了张嘴,喉咙似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一般,张口无声,通天将青萍剑插入地面,沉默不语,见此老子叹息一声,身形跟随大风消散于原地。
镇元子含笑点头,看着童儿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此刻很是温馨。
“赤子之心,难得。”
红云身影飘然出现在镇元子身侧,抛出一壶酒,镇元子稳稳接住,二人对碰一下,皆仰头灌酒。
红云捋了捋长须,转身蹲坐在门槛上,便听得镇元子悠悠开口道:“道友这是将贫道道观当作了道场不成?”
红云斜瞥了一眼镇元子,闷声道:“怎么?不过万年光阴,便遭到道友的嫌弃不成?”
闻言镇元子哈哈大笑,他揽住红云道人的肩头,试探道:“既然道友如此喜欢,贫道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与贫道还有卖关子不成?速速说来。”
镇元子有些迟疑,他附耳趴在红云耳边轻声道:“道友何不舍下火云洞,搬来万寿山如何?”
“此话怎讲?”红云连连摇头,他拿下镇元子搭在肩头的手,起身灌了一口酒,直言道:
“即便再过喜欢,此地到底是道友道场所在,贫道岂能夺人所爱,退一万步来说,贫道即便搬来此地,为何要舍弃火云洞,道友此言好生令人费解。”
闻言,镇元子便不再开口,方才一番话从口出便感觉眉心突突直跳,内心忍不住叹口气悠悠然。
“天道布局草蛇灰线,果然不出贫道所料,红云道友道场火云洞,非是福泽,而是灾祸,奈何心有所想,口不能言。”
起身拍了拍后者肩头,“既然喜欢,那便多住些时日。”说完大步离去,只留下红云驻足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声“莫名其妙”后,继续仰头灌酒,只是当他抬头时,双眼划过一抹赤色的流光,便猛然僵住动作。
瞬间,镇元子离去的身形重新折返,蓦然出现在门外,与红云并肩而立,他双手负后同样抬头仰望天际。
天幕极高处,一道赤红的流光从天际笔直而下,那道流光穿透厚重的云层,将原本洁白的云彩都染上了一层赤霞。
流光距离大地越来越近之时,无数细小的支流瞬间蒸发,花草树木纷纷枯萎自燃,大地干裂寸寸崩塌,如同天幕同时出现两尊大日。
无数生灵只觉得胸闷难耐,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如同凡人直面深渊。
“这……”
红云张了张嘴,手中酒壶也不觉间掉在了地上,他伸手指了指天幕处那团流光,莫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