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多看些人间烟火。”
“鸿钧……”
正当老者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手中圆球时,忽听得耳边传来一道声音,老者敏锐的神识瞬间捕捉到声音的来源,他皱眉内心带着不满道:
“何人直呼贫道名讳?”
鸿钧老祖将手中徐徐圆球转动至南方赤地,一道如同水波般荡漾的纹路在虚空激荡,化作一面长镜。
长镜中,不死火山内部小天地中,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内的道人五指泛着滔天魔焰,正直取他身前那身穿深黄道袍的道人咽喉处。
“罗睺!”
鸿钧老祖猛然起身,他死死的盯着长镜中的身影,原本平静的眼神逐渐变的凌厉,袖袍下的手指掐诀,两个赤金大字便被他握在掌心,而后狠狠捏碎。
“赦!镇!”
吐出两字真言,鸿钧老祖不再迟疑,他轻点脚尖身形迅速飘散于紫霄宫内。
南方,不死火山小天地。
眼见罗睺一言不合便出手欲要打杀自己,镇元子不敢大意,翻手摄出地书,为自己再度增加一道屏障,而后右脚猛然踏地,一朵皎皎白莲徐徐绽放于足下。
见到这朵皎皎如月色的白莲,罗睺手上动作一顿,双眼一眯,眼中杀意更甚,他狞笑道:“十二品净世白莲,可惜尔实力低微,倘若任其发展或可与本祖一战,此番眼下……给本座死来!”
“砰砰!”
沾满魔焰的大手只是一掌便击碎了镇元子的地书屏障,尽管净世白莲护主全力催动净世之力也不过堪堪震碎罗睺一击。
镇元子被这一掌余波震飞万里之遥,稍稍稳住身形,他便捂住胸口,呕出大口鲜血。
“哈哈哈,即便沉寂无尽岁月,斩杀尔,何须圆满。”
罗睺周身魔焰涛涛,他摊开双手,肆意大笑,黑发在熔浆的映照下泛起紫色光霞,眼神满是不屑的看向镇元子。
镇元子双眼充满血丝,他攥紧手中量天尺,抬起涨红的脸庞死死的盯着罗睺,从喉咙中挤出一丝声音,一字一句道:“罗睺,今日倘若本尊未曾陨落,他日定当十倍奉还!”
闻言,罗睺缓缓收起张狂的笑容,他脸色平静,缓缓吐出一口气。
“那本座便成全尔,如果有来世的话。”
想到此,镇元子不免有些唏嘘感慨天道布局之草蛇灰线,一切皆在算计之中。
他看向元凤虚幻的身形,二者目光对视,元凤赤色的瞳孔内一丝漆黑魔气一闪而逝,却被镇元子敏锐的捕捉,当即脸色大变,他心下一惊,顾不得多想抖手一挥袖袍,将孔宣收入袖中,身形极速后撤两步拉开一段距离道:
“尔不是元凤……罗睺!”
元凤一愣,虚幻的脸庞微微有些发愣,他歪头看向镇元子眼神中满是茫然道:“道友这是何意?”
镇元子不答,翻手摄出量天尺握在掌心,身形驾云缓缓后撤。
见此,元凤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他双翅缓缓抬起,当触摸到凤首之时,已经化作一双漆黑大手,大手捋过乌黑长发,元凤身形消散化作一身形藏于黑袍之下的道人,那道人看不清面容,只有一双漆黑的瞳孔裸露在外,死死的盯着镇元子,他嗓音温醇道:
“有趣,沉寂了无尽岁月,洪荒早已物是人非,果然后生可畏。”
镇元子心神紧绷,他站立云头之上,将量天尺藏于袖口,打了个稽首道:“原来是罗睺前辈驾临,晚辈镇元子有礼了。”
见此罗睺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身穿深黄道袍的道人,微微颔首,“还算识得礼数。”
言罢他摩挲着手掌,一座漆黑王座大椅凭空浮现于身后,罗睺半坐半倚在其上,他以手托腮淡淡道:
“吾问,尔答,兴许老祖或可饶尔一命。”
镇元子眼睑微垂陷入沉思,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来叹息道:
“奈何人为刀俎吾为鱼肉,但听前辈所问,晚辈定当知无不言。”
见镇元子如此识趣,罗睺也不废话,他直言道:“本座观尔气运根脚颇为不俗,如今洪荒似尔等这般的生灵,有几何?”
闻言,镇元子不由的露出笑容,他捋了捋长须似感叹道:
“前辈缪赞,以贫道的跟脚气运在如今的洪荒来说,上不得台面,不过中游偏下,不值一提。”
这个回答让罗睺颇为意外,不过也并未质疑,毕竟他诞生于那个峥嵘的时代,见过太多太多的先天大能的诞生与陨落,皆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