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应声而开,院门内,两颗小脑袋一上一下从内里探出,清风四下打量了一眼门外,而后敲了敲明月的脑袋道:
“都说了莫要一惊一乍,你看吧,哪里有老爷的身影。”
明月童儿吃痛,他双手捂住脑袋,依旧不死心的朝外打量,许久这才缓缓收回视线,他有些颓废道:
“许是我听岔了……”
不料下一刻,明月耳旁便想起清风的吃痛声,他小手胡乱扒拉道:“哎呦,疼疼疼,红云老爷,莫揪耳朵!”
红云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拎着清风童儿的耳朵,他轻笑道:
“怎地?清风童儿许久未见,这修为不曾增进些许,便只会欺负明月童儿?”
“不敢了,不敢了!红云老爷快些松手,耳朵要掉了!”
清风吃痛大呼小叫,闻言红云这才缓缓松手,不管蹲坐在地捂住耳朵使劲揉搓的清风,他半蹲下身体伸手摸了摸明月童儿的脑袋笑道:
“明月童儿,想不想红云老爷啊?”
明月脸庞绽放笑容,他使劲点了点头,而后上前扯了扯其衣袖道:“自然想的,只是……红云老爷有没有瞧见我家老爷?”
“呃……”
半响,红云摸了摸鼻梁,他将手中酒壶递到明月怀中,苦笑道:
“你这童儿,罢了罢了,你家老爷随后便至,去,取些酒来,摆下三张酒桌,再打九颗人参果来,数万年不曾吃,甚是怀念啊!”
听闻自家老爷随后便回,明月眼神猛然一亮,他接过酒壶,应了一声“好嘞”,随后便蹦蹦跳跳朝着中庭而去。
红云缓缓起身,摊开双手大口呼吸观内浓郁灵气,他感叹道: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皆相同,当真神仙府,妙哉,妙哉。”
而后镇元子驾云悠悠上前,看也不看便将最后一颗紫绿葫芦收入袖中,旋即目光落在藤蔓本身之上,冥河紧跟其后摘下其中一扇芭蕉叶同样收入袖中。
“诸位道友,既已取得大宝,吾等兄弟二人便不久留,拜别诸位。”
帝俊太一打了个稽首,待众人回礼后,身形化虹朝着星空疾驰离去。
元始扫视了一眼通天,冷哼一声同样不再久留,脚下云彩幻化青鸟腾升振翅朝着东方而去,见此,通天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讥笑,他将手中青萍剑插入腰间剑鞘,而后目光看向冥河道人道:
“道友好剑术,来日贫道自当讨教,拜别诸位。”
闻言,冥河微微一笑,他伸手摩挲了一下背后剑柄,轻笑道:“道友剑术同样不俗,至于讨教一说,岂敢,它日以剑论道自无不可。”
“善!”
通天抚掌大笑,他轻轻颔首,打了稽首身形拔地而起化作流光消失于天际。
不管离去的几人,镇元子踱步上前,大手抚摸藤蔓他啧啧称奇道:
“本为十大先天灵根之一,然身结六颗极品先天灵宝,如若无此雷劫,待七颗葫芦皆跨入极品之列,藤蔓本身跻身先天至宝之列并非难事,惜哉,惜哉。”
说着说着,镇元子的大手便不自觉摸向另外一扇芭蕉叶,他转头看向老子女娲等人出声询问道:
“此物与贫道有缘,不知诸位能否割爱?”
不待众人言语他已将芭蕉叶摘下,握在手中,轻轻摇晃之下便有大风自周身平地而起,吹的其衣袍猎猎作响,须发皆张。
老子眯了眯眼,见中意叶片被镇元子摘去,他内心有些后悔,倘若方才不是顾及脸面,此叶应该被自己收入袖中,眼见如此只能作罢,他缓缓起身打了个稽首,而后拜别众人离去,眼下昆仑山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等待他这个大兄前去处理。
众人还礼之后,目送老子身影消散于此方天地,镇元子收起芭蕉叶却仍未打算起身离去,他斜瞥了一眼一旁亭亭玉立的女娲,见后者有些踌躇不敢上前,他微微一笑,手指沾了沾藤蔓根部的泥土,轻轻捻动后内心确凿道:
“果然是九天息壤,能孕育先天葫芦藤的泥土,岂能其凡物?”
不过这两样作为后世人族的塑身之物,镇元子并不打算取走,缓缓起身他看向红云冥河二人道:
“两位道友,不如前往贫道道场畅饮一番,如何?”
冥河晃了晃腰间酒壶,发觉所剩不多之多之后也不扭捏,当即颔首道:“如此便叨扰道友了。”
闻言,红云抽了抽嘴角,他猛然一挥袖袍道:“贫道先行一步,冥河道友且随吾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