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来商家的时候, 在楼梯碰到你，叫你你就没有搭理我。”

梁栖月现在讲起来声音还有点低，像是觉得很委屈的样子。

商牧之顿了下，

“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

好像是真的完全没有印象一样问她,

“你当时刚来叫我什么？”

梁栖月才不会上当, 只是抬头有些凶狠地看他说,

“你不记得的事情太多了。”

他对她坏的次数很多, 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好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梁栖月总是对那些不好的事情印象深刻。

可能是因为她只对商牧之很刻薄。

商牧之难得的没有反驳, 反倒挺认真的嗯了声，

“我有时候是有点混蛋。”

他低眸看着她,

“不过那个时候你不应该听完就跑的。”

梁栖月冷着脸，好像完全的回忆起来了那天, 冷冷的说，

“你都跟人讲我坏话了，我还赖着不走吗？”

商牧之沉默了两秒，

“如果你当时走出来我肯定会马上跟你道歉。”

梁栖月不再讲话，只是莫名又想到了那天没有喝到的奶茶。

“对不起。”

商牧之开口说，

“虽然晚了很久，但你现在能原谅我吗？”

他语气很真诚，非常有诚意的样子。

梁栖月皱了下眉，觉得他怪怪的，这会儿才想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没说原谅他也没说不原谅他，只依旧冷着脸说，

“不是换药吗，谁要跟你回忆那么久以前的事情。”

商牧之停顿了下，看着落空的掌心，过了会儿才说，

“所以你讨厌沈彻是因为这个？

“是的，”

梁栖月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起身想去找房间灯光的开关，用听起来很敷衍但实际上认真的话说，

“我恨屋及乌。”

商牧之转过身，看着她只墙上乱摸，没有提醒她开关在什么位置，只慢慢走到她身后，伸手按开墙上的灯光。

光线一瞬间有些刺眼，梁栖月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下眼睛。

“那你不是更加讨厌我？”商牧之低眸视线落在她脸上，好像很随意地问，

梁栖月睁开眼睛，用一种觉得他在说废话的目光看他，

“你才知道？”

商牧之却没有讲话，只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慢慢笑了，似乎是她讲了什么很好笑的话一样。

梁栖月愣了愣，有些莫名其妙地皱眉看他。

“嗯，我才知道，”商牧之看着她，往前走近了一步，忽然抓住她的手，把人一把拽进怀里。

他的掌心宽大粗糙，好像刚刚还出了一层薄汗，有些潮湿地紧扣着她的手腕，

“不过我不讨厌你。”

他盯着她的眼睛，有些凶狠地说，随即毫无征兆地俯下身，捧着她的脸直接吻住她。

舌尖抵着闭合着的牙齿舔舐着直接顶开，完全近乎蛮横不讲道理的吻，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和余地，只能被迫仰着头任由有力的舌尖扫进口腔，吮吸，纠缠。

梁栖月被放开的还没缓过来，胸脯起伏着，整条舌头都有些发麻，嘴巴里还有股铁锈味。

商牧之的唇角刚才被她咬破了，此刻正冒出点血。

“你！”梁栖月瞪着他，有些讲不出话来。

商牧之却很淡定，只用指腹擦了下唇角，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说，

“订的餐马上送到，我去洗手给你换药。”

梁栖月怔怔地看着他。

他把医药袋子放到沙发边上的茶几上，转身去了浴室。

里面传来水声，梁栖月在门口站了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气冲冲地朝着浴室那边过去，没敲门直接一把推开，

“你亲……”

商牧之站在浴室的墙边，听见动静侧头视线朝着门口看过去。

梁栖月愣住，目光落在他手上，整张脸瞬间红了，话卡在喉咙讲不出来。

商牧之表情平静，继续手上的动作，看着她十分冷静地说，

“是你自己不敲门进来的。”

梁栖月开口想骂人，但又一刻也不想在这里，转身往外跑。

“把门关上。”

商牧之在身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