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然有点惊讶,“要是换了别的情况,他可能会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包括宰了我?”泡在宽大的浴缸里,把纹身还没有彻底康复的左臂搭在边沿,田钺舒服地眯起眼来。
“类似的。”
“嗯哼。”
“只能说,他能看得出你的坚决。”
“是吗。”
“人在坚决到极致的时候,气场是强大到可以让对方妥协屈服的。”搂着怀里的男人,白未然把嘴唇在那颈侧的血痕上轻轻亲吻,“……那么长时间,你就一个人,面对着一群人谈判?”
“也不算一群吧,主要是你爸,已然他们一家子都没怎么插话,还包括你弟弟。”
“人云?”
“嗯。”
“已然一家是事情大到一定程度‘不便’过多插话,至于人云,他大约还是心怀芥蒂。”
“有啥可芥蒂的。”
“你当初戏耍过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