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的体温烘得半干,外面的雨声也渐渐小瞭,不知何时,我睡醒瞭,下意识从地上坐瞭起来。
身旁睡著的是荀归,他和我一样拿湿衣服垫瞭垫,隻有关泽和方智杰的湿衣服还挂在高处晾著,他俩倒是粗糙,这教室那麽髒,还能直接躺。
我的动作没有吵醒任何人,但我觉得奇怪。
……荀归在我身旁躺下瞭,就该关泽放哨瞭。
他去哪儿瞭?现在是什麽时候瞭……怎麽一直不叫我。
我撑起身子,窗口地风吹得我整个人头昏脑涨,于是我将半干的衣服捞起来穿上,一边走到教室门口看瞭看。
教室外的天空黑得很彻底,没有一点要亮起来的痕迹,我不由在心裡想,怎麽还不天亮。
关泽好半天也不回来,是去干什麽瞭?我一边想著,也没有回去睡,就站在门口守著大傢,顺便等关泽回来。
可谁知过去瞭好一会儿,风把我脸皮都吹皱瞭,还是没有反应。
我觉得关泽可能出事儿瞭。
他也会像闻欣雅一样,被分尸麽?
手脚被切割丢在各个角落……等著我们去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