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穿著又髒又湿的衣服躺在一起,那种感觉很微妙,有好几个瞬间,我隻觉得世界上隻有我和他,以及眼前的一片黑暗,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声也要听不见瞭。
我问:“我们两个大男人,为什麽不脱衣服。这样会感冒吧?”
“那你脱,我不脱。”
“……你有洁癖还能穿那麽久,真神奇。”虽然我也不舒服,但和洁癖还是差远瞭,加上伤口疼,于是懒得动。说到这裡,我又忍不住道,“我记得之前有看到某个新闻说,杀人犯裡有很多人都是洁癖,但那不是真的洁癖,隻是一种心理效应。”
荀归的声音挨得我很近,但我听不出他语气的情绪,“是麽,你觉得我是杀人犯麽?”
我嗤笑:“你怂的要死,出教室就拽著我的衣服不撒手,相信你是杀人犯,不如相信我是杀人犯。”
荀归闻言也跟著笑起来,温热的气息直喷向我的脸颊,他说:“陈七,我困瞭,你陪我睡一觉吧。”
“什麽鬼话……”我嘴裡嘟囔著,发现他已经把脸埋在我的胸口,我意识到,我一说话,他的头就会随著我胸口的起伏,他匀称的呼吸已经喷洒在我身上,透过冰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