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运气,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点背。
我光听她说,我都知道她摸到的水是血水,但大约是奔波瞭大半个晚上,大傢都受伤瞭,身上也臭臭的,味道被盖住瞭。
而那个长条的东西,必然是方智杰的手臂瞭。
我想瞭半天,隻告诉她:“这钥匙,一开始是方智杰在拿著。”
“这样,他人呢。”
“遇上黑衣人,受伤瞭,在楼上一间教室裡。”我沉默两秒,道:“一会儿我会看情况上去救他。”
救不瞭就算瞭,命中注定有此劫,我帮他也躲不瞭,我甚至怕他连累我。
这些未尽之言我不会对常印瑶说,但意思也很明显,她自然听得懂。
沉默几秒后,在我感到空气即将因我们的寂静彻底凝结之时,常印瑶开口瞭。
她问我:“那……荀归呢?他还活著麽?”
“他死瞭。”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淡得出奇,有种隔著手机对话的失真感,我甚至有一瞬间觉得,那不是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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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天亮的最后几小时,又下瞭一场雨。
微冷湿润的空气几乎包裹我的鼻息和口腔,湿空气入口时黏黏糊糊的感觉,像是一隻无形的手,一次次刺挠著我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