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影刚消失在拐角处,林衍便装作不经意地问聂雅萍:“那位是?”
“您是问季教授吗?”聂雅萍没有多想,老老实实道,“他叫季宜年,听说是个很厉害的物理学傢,在附近的研究所工作。”
这仅有的一点信息还是那个照顾单晞的保姆跟聂雅萍分享的,她之前没在这边住过也不来这边,没想到这栋老楼裡竟住瞭个头衔这麽高的人物。
季宜年。
这名字在林衍的舌尖滚瞭一圈,然后吞入腹中。
门开瞭,还没走进去,林衍便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冷意。
这裡采光不好,白天不开灯阴森森的。
聂雅萍站在门口不敢进去,颤颤巍巍地看著林衍:“沉先生,您快看看蒋娴在哪裡。”
林衍开瞭阴阳眼。
饶是曾经作为医生,上过无数次手术台,抢救过许多重伤病人,林衍自认心裡承受能力比普通人要强得多。
可看到裡头的场景时,他还是免不得被吓瞭一跳。
隻见四五十平方的客厅裡,墙壁上,沙发上,地板上,佈满瞭鲜红的“聂雅萍”三个字。
而在他们面前,距离他们不过一步的距离,站著一个人。
不,那看上去已经不像是一个人瞭。
准确来说,那是个漆黑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