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签好字，盖好手印，这才将合同推回给欧昱丰。

“祝你高登显位，飞黄腾达。”

她连最后说的话都是体面的。

江黎起身要走出会议室，这里的空气让她感觉到窒息，她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江黎。”

欧昱丰叫住她。

“有在怪我吗？昨天没有出面帮你。”

欧昱丰明知故问，这个答案他心里想得很清楚，但他就是不死心，想亲耳听到江黎说。

可她只是淡淡的，毫不在意的样子。

“你有你的选择和立场，既然道不同，就没必要硬站在一起。”

欧昱丰沉默了一会：“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好聚好散，站在公司的立场一定会将矛盾撇清，争取自身最大的利益，你所能受到的影响都是可预见的，这些你有想过吗？”

江黎回过身，神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

欧昱丰的任何一句话，都不能够再激起她的情绪。

“这些，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站起身，迎面走向江黎。

“你总是这样，遇到什么事都自己硬扛着，可你自己也没办法了不是吗？ 江黎，不是什么事都可以靠运气和好命来解决的，棋差一招，你的前途都没了。”

他叹了口气，像是无奈。

“命运不会永远站在你这边，不是我不想帮你，是老天爷都不帮你。”

会议室虚掩着的门被叩响。

江黎回过头看去，罗靳延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站着文沁。

是她带他来的。

罗靳延拉起江黎的手温声问她：“解决完了吗？”

江黎点了点头：“走吧。”

他牵着她的手，将人护在怀里，抬眸对视上对面的欧昱丰。

这是第一次，他们正面交锋，正式对谈。

罗靳延的眼神平静中带着威严，是来自于天生上位者睥睨一切的审视。

他说：“只要我站在她身边，我就能成为她的命运。”

“老天爷不帮她又怎么样，我帮。”